蒼墨冷言冷語，任由黎恬劃花蒼墨的臉。

甚至在標記他以後，還讓蒼墨像是地下情人一樣，孤獨地住在這間破別墅。

難道蒼墨就沒有一絲怨言嗎？

程野倒是寧願蒼墨又哭又鬧，甚至明碼標價地要求自己娶他。

可蒼墨一句話也不說，哪怕再怎麼難受，看到他時也會露出小心翼翼的笑容。 就像是被撿回來的小貓咪，躲在角落裡自己舔舐著傷口。

不敢惹主人生氣，卑微地伸出爪子企圖討好對方。

這隻小耗子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哪怕得不到一點回應，也要傻乎乎地往前撞。

蒼墨臉上的刺痛剛剛舒緩一點，就聽到程野這麼問他，急忙解釋：“墨墨沒有！不管野野變成什麼樣， 墨墨都愛野野。”

“就算我根本就不記得你是誰嗎？ ”程野既像是在問蒼墨也像是在問自己。

蒼墨神情略微黯淡，卻依舊滿懷著熱情和希望，“只要墨墨一直陪在野野身邊，野野會記得墨墨的。” 程野心頭一震，像是有一種陌生卻又熟悉的感覺衝入了腦海，包裹著他的神經。

有愉悅和滿足，也有苦澀和愧疚。

程野盯著蒼墨片刻，然後怔怔地伸出手，在蒼墨的耳朵上摸了摸。

蒼墨猛地抬起頭，像是不可置信。

這麼久以來，程野第一次願意主動摸他。

米熊薄薄的黑色耳朵透明地看得清絨毛和血管，手感冰冰涼涼的。

他乖乖地任由程野揉他的耳朵，臉上掛著心滿意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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