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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謙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所以，水柚子也沒察覺出什麼異樣來，只是在溫溫柔柔地跟他說著稻爺聊起的一些生活瑣事。

“稻爺說，他的孫女，今年應該十七歲，和我一樣大呢。當年一心主修歷史，去年回淨木源的時候，又突然迷上了外交學……哎，稻爺就說，人類都已經這樣了，哪有這方面的就業需求？和噬極獸去談談心？”柚子大大的眼睛裡，彷彿盛著一泓秋水，軟軟的小手輕輕地、有節奏地拍著稻爺的被子。

在她的安撫下，稻爺的呼吸又慢慢開始平靜下來。

陳謙盯著稻爺睡著的臉，又覺得這老爺子睡著了之後，和沒有生病的人似乎也沒什麼兩樣。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稻爺的這場病情來得是異常兇猛，而且一直都沒有“去”的跡象，而是在好和壞之間反覆橫跳。

就很奇怪。

不過，不管稻爺當下是好是壞，病情都不宜這樣拖下去了。

呼吸機的問題……

要先找到他們世界劇情的最終Boss——葉雲。

“稻爺年輕的時候啊，還還喜歡雕鴿子，用木頭，用玉石，用金屬，各種各樣的鴿子，”水柚子自顧自地說著，突然意識到陳謙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了，立刻反應過來：“啊……你還有事情的吧？”

陳謙拖著個行李箱匆匆趕來，當然是有事情。

但現在這件事情，卻陷入了一個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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