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一進門兒，我就一愣，他可能看著我也眼熟，所以也愣了一下，跟著還是我先想起了他，趕緊叫了一聲“卓臺”，他這時也想起了我，指著我叫道：“小葉，是嗎？”

緊接著，我們倆幾乎同時說了一句：“怎麼會是你？”

王大把他帶來的時候，特意小聲的跟我說，說卓玉的死狀很慘，所以他特意給卓玉“打扮”過才來見我的。

起初我還想著，再慘的死狀我也見過，王大總是喜歡誇張，可這會兒聽完了卓玉的故事，我真的對他的死狀一點兒興趣也沒有了。

“小葉，其實，馮程程殺了我報仇，我並沒有什麼怨言，畢竟想當年確實是我害死了她。可是她為了找我報仇，居然先是害死了我那個從未謀面的女兒，最後，還……”

他剛才一叫我“小葉”，王大還趕緊提醒他，不要亂叫，不過我說，我們當年在臺裡雖然說話不多，但畢竟也算是相處過快一年的時間，他這麼叫習慣了，其實我聽著也習慣了。

“還什麼啊？”

“當時，她到底在我身上劃了多少刀，我真的是說不清了，當時我的神智好像都已經模糊了，但我死後，我的靈魂離開了身體，這時我卻發現，秦妍她也已經不在了。最奇怪的是，她死後，和我的形態還不太一樣，她看起來，要比我更透明一些，而且不管我怎麼叫她，她都不理我，好像已經被嚇傻了似的。後來，我離開了那裡，可不管我怎麼拉她，她都不願和我一起離開。我在外面遊蕩了十幾年，每天我都會回去看看她，這十幾年的時間，她一直都是那樣呆呆的站著，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可憐的秦妍，她一定是被活活的嚇死的。她之前對這件事，真的是一無所知，是我對不起她，都怪我，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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