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坐了下來,聽到這話,扭頭看了眼陳雪,眼裡帶了幾分感激。
陳雪對她彎了彎眼睛。
第三節課,顧修鶴低著頭寫作業。
姜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她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第三節課下課上廁所回來,旁邊座位空了。
書包什麼的都不在。
到中午去問班主任才知道,他請假了。
可能過幾天就來,也可能以後都不會來了。
姜蘅從辦公室裡出來,遇到了來送作業的穆景初,男生一把將她拉到拐角裡,用力捏緊姜蘅的手腕,臉上神色陰鷙,“是你害得。”
姜蘅本來心情就不好,聽了這話,氣得狠狠甩開他的手,“我害得?你怎麼不說是你害得!”
說完尤不解氣,憤怒罵回去,“你老是纏著顧修鶴做什麼,我和他的事,關你屁事?”
穆景初臉上黑的幾乎能滴墨。
姜蘅沒心思搭理他,轉身走了。
下午放學,姜蘅又去顧修鶴租房找人,發現租房是鎖的,根本沒人。
回家去找樓下的王奶奶,人也說顧修鶴今天打電話給她,以後不來了。
姜蘅看著打不通的手機,突然有些難受,明明他什麼錯都沒有,但受傷的卻總是他。
第二天,姜蘅去學校依舊沒看到顧修鶴,不過卻在中午的時候遇到了謝岑。
人站在校門口,她出來的有些晚了,校門口沒什麼人,所以一眼就看到了他。
男生將頭髮染黑剪短了,穿的衣服也是正常款式,他看著她問,“姜蘅,我們可以重新來過嗎?”
姜蘅也不知道什麼感受,反正內心沒有波動,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抱歉。”
繞過他就要走。
擦肩而過之際。
旁邊的謝岑臉色難看起來,突然扭過頭朝她質問,“你難不成還喜歡他不成?你沒聽到別人說嗎?他老子是個強.奸.犯,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強.奸.犯?我承認我之前沒有他優秀,那現在呢?我哪裡比不上他?”
“你眼光到底是有多差,會喜歡這中人……”
姜蘅一巴掌打了過去,制止了他的話。
男生滿臉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她。
姜蘅沒有害怕,反而憤怒瞪他,“你真叫我噁心。”
她想起來穆景初昨天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這事是謝岑做的。
“不管他有什麼樣的父親,在我眼裡沒有任何區別,而你,拿什麼跟他比?你長得沒他好看,成績沒他好,除了玩女人還會什麼?玩女人也是靠你爸,現在還用這中方式傷害別人,真是讓人不齒。”
說完冷冷看了他一眼,抬腳就走。
謝岑一把拉住她的手,臉上表情扭曲,“你再說一遍。”
“再說十遍也是這樣。”一把甩開他的手。
謝岑眼睜睜看著人走了,對於門口看熱鬧的人,大罵一聲,“滾!”
姜蘅再去租房時,租房已經空了,房東說人退房了。
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甚至不確定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參與,顧修鶴走上了退學的路子。
週五,姜蘅從班主任那裡知道了顧修鶴家庭住址。
顧修鶴叔叔家在市郊區,這邊她不熟悉,在網上找了路線,然後第二天坐上公交車。
公交車最後停的地方是個荒坡,連個站臺都沒有,就一根杆子上插著個地址牌子,往前去一點,道路兩旁是一排房子,建築老舊,大部分是店鋪,小超市,修車店……店鋪後面幾十米處是挨家挨戶的房屋。
顧修鶴叔叔家應該就在這裡。
姜蘅往那些房子走去。
她正愁著找不到人,沒想到剛沒走幾步就看到前面有個老奶奶拎著一桶衣服進了個院子,姜蘅忙走過去。
剛接近院子,她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娟,你把衣服晾一下,我給你弟衝個奶粉。”
“知道了。”
女孩聲音尖尖的,不是很好聽,但很有辨識度,姜蘅走到院子門口,果然看到一個頭發五顏六色的女生。
別的不記得,但這頭髮她記得很清楚,是顧修鶴那個白眼狼堂妹。
堂妹也看到姜蘅了,皺了皺眉,甩著手裡的衣服不客氣問:“你誰啊?”
姜蘅看到院子裡沒人,猶豫走了進去。
白眼狼堂妹看到她過來,眉頭皺的更緊,“你到底誰啊?來我家幹嘛?”
姜蘅在院子裡掃了一圈,沒看到熟悉的人影,開門見山問:“顧修鶴呢?”
白眼狼堂妹眼睛在姜蘅身上打量了一圈,聽到顧修鶴這個名字,臉上瞬間帶了幾分厭惡,“他不在。”
口氣不是很好。
姜蘅扭過頭看她,“他在哪?”
想了想補充一句,“老師讓我過來找他的。”
女孩根本不怕,還一臉愛莫能助的聳聳肩,“我哪知道,他向來喜歡亂跑。”
姜蘅不喜歡她這麼隨口誣賴人,想到去年顧修鶴為她受傷的事,有些為他不值。
知道這人不見棺材不落淚,直接壓低聲音威脅,“我記得你叫顧娟,在職高上學,去年強.奸.案發生的時候,你哥為救你受傷。”
“你說,你同學要是知道你被強.奸.犯侵犯過,會怎麼想你?你也不小了,過幾年還能嫁的出去嗎?”
白眼狼堂妹的臉瞬間白了,“你……”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姜蘅,不明白她怎麼知道的這事,這件事是她一輩子的陰影,她現在想起來都後怕,她都不敢跟她爸媽講,當時他們問起來也只說被人拉了胳膊。
所以她現在更討厭顧修鶴,這人當時要麼就別來,來為什麼不來早一點?
還見到了她最悽慘的樣子。
堂妹咬牙問:“顧修鶴跟你說的?”
姜蘅搖頭,“不是,我爸是警察,當時剛好負責這個案子,那個犯人就是他抓的,什麼都交代了。”
堂妹臉色一白,站著的身體有些不穩。
一時間都有些不敢看姜蘅。
姜蘅再次問出聲,“顧修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