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 連腳下鋪路石的縫隙都不大能看清。他攏了攏外套,夜風的涼意有些侵略性,叫人無法忽視。
往常,棕發的波蘭人絕不會這樣傻氣地站在劇院外,尤其是正直散場的時候。畢竟他有自己的私人馬車, 不必艱難地品嚐冷夜和吵鬧,直接可以安心地踏上回家的路。
但今天不行。
雖然青年依舊是觀眾身份, 但他要一起回家人的卻是表演者。劇院不方便會合, 他只能在外面等她。
因為見歐羅拉的時候, 他是弗朗索瓦。
一湧而出的人群和塞得滿滿當當的車道,對肖邦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無法言說的災難。
他微微側過身子, 豎起衣領後壓低帽簷, 將他那雙寶石般的藍眼睛藏起來。這樣做一是為了給予自身一些微不足道的安全感,二是防止被陌生人認出來——這絕不是個具有邏輯錯誤的句子,畢竟在巴黎, 認識肖邦的人絕對比他本人認識的人要多得多。
今晚的雲層很厚,加上月相只剩那麼一絲絲弧線,幾乎可以認定這是個沒有月光可言的晚上。
感謝今晚的天氣,它讓路燈裡的油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只有全知全能的主才知道,讓巴黎市政管理那群人自覺命令啟用點燈人是多困難的一件事——他們恨不得新月從天相中消失, 祈禱每晚天氣都該晴朗,那樣就不必從額外撥出一部分前購置燈油、僱傭工人,去點起這些昏暗的路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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