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長沒說話。

我師父想了一會兒，開口道：“神調，倒是可以用調子唱引生魂，可是，邱姑娘這種情況，成功將生魂引回的機率，很低。而且，唱引生魂需要時間，邱姑娘餘下的時間，怕是……”

懂了。

時間不夠了。

“閨女……”

陳道長理了兩下衣袍，有點凝重開口道：“道家中人，講究的便是一個緣字。相識是緣，同路是緣，萬千人中擦肩而過亦是有緣。

這件事，陳師父沒辦法替你拿主意。只需你心口人一，十年後在想此時，依然淡定執著，就好。”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他希望我可以救人。

我又看看身後的白牧，他微微一笑，緩行兩步來到我身邊，拉著我的一隻手與我十指相扣：“去做吧，但求無愧於心，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他的手很暖。

抓著我手的時候，微微的溫度從手心散。

夜風搖曳。

淡淡的藥香鋪散開。

我笑了一下。

“陳師父，心頭血要怎麼取？時間不多，咱們得抓緊才行。”

“姐姐，你怎麼……”阿晧氣壞了，一跺腳，轉身走出門去，但她沒走遠，氣鼓鼓的回頭看了我一眼，一屁股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這小阿晧，還鬧上脾氣了。

我知道，她是真心為我好，可是，讓我見死不救，我是真做不到。

但求無疚於心。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這人，我得救。

“好，紅葉閨女，不愧是我陳三炮的關門弟子，有魄力，有義氣。有我當年的風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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