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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空島，太熟悉。

一花一木，都銘刻於記憶最深處，此時點點滴滴皆被翻出。

那時，小希年幼，於花圃中蹣跚學步。

那時，兄弟齊聚，就在那三步外的涼亭花樹下對飲。

“對不起你們。”

林凡在痛哭，他將頭埋進青月海中，深嗅著熟悉的味道，悲傷就越深。

“夫君，不用說這些。”

青月展顏，她努力要笑，但眼淚更多了：“我們都不怨你，心甘情願。”

“她們……”

林凡惶恐，問出這句話時，渾身都在顫。

“我不知道。”青月當然知道林凡想要問的是什麼，但她同樣迷茫，道：“當時世界崩潰，星宇坍塌，我覺得我化作光雨，在瀕死時，似看見一朵絢爛彼岸花佔滿了蒼穹……”

“小諾？”林凡豁然抬頭。

“應該是他。”青月也開口，但隨後苦笑，道：“當然，也可能是瀕死時的幻覺，而後我就一直在半夢半醒間，似見到了父親，也見到了母親，但大多時候，我都隨時光浪花逐流，漂泊於不同的時代與紀元。”

“你還在，他們也會回來。”林凡眼眸犀利下來。

上窮碧落下黃泉，他也要將那些逝去的都找回來，生不離死不棄。

“會的，我們會一家團聚，一定會的。”青月輕撫著林凡的髮絲。

她沒有說出，在瀕死時，她也看見林凡三步白頭，于歸墟的星宇中無聲的哭泣。

兩人溫存，但沒有任何慾望，只是久別重逢的開心，最終，林凡於青月懷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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