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一時居然說得連貫,語氣著急:“他就是順路送我回來!”
“送你回來?”張梅的語氣緩下來一點,看起來有幾分茫然地說道:“你同學?”
唐川立刻用力點頭:“我同學,隔壁班的。”
“隔壁班的?”張梅機械地重複他的話。
“對。”
“我會信?”張梅忽然冷笑了一聲,看著唐川呆住的臉,尖聲笑道:“你的衣服是誰買的?衣櫃裡的衣服都是你的?嗯?避孕套呢!啊!你說啊!是不是,是不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乾的噁心!我恨你生下來的時候我沒有掐死!哈哈哈!同性戀!搞男人!我生的!哈哈哈!”
她像是瘋了一樣,癲狂地笑著,眼睛淬毒一樣緊盯著唐川。
一切都可以有理由的,都可以編造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只要騙住她就好了。
可是唐川說不出來。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張梅這個人時常有些瘋的,總是前言不著後語。唯獨這一件事情,只憑藉著一點點蛛絲馬跡,就這樣大膽推出全概來。
這是唐川無可辨駁的事實,這是他總擔心的事實,最後還是這樣赤裸的撕開,血肉分離開來。他居然說不出的痛快。
耳朵裡被灌進了風,腦腔喉嗆空蕩火辣,他失了聲也失了聲。唐川覺得視線之內皆是白茫茫的一片,以至於薄薄的菜刀鋒利的刃向過來的時候,他有點眼花。
唐川覺得這個距離還可以搶救一下,腳卻像是生了根,挪不動半分。這樣也挺好。唐川想,這有一秒鐘嗎?他好像什麼都想到了。想到很多年前的父親母親,想到操場香樟樹下親吻他的秦渡。這是他為數不多的貧瘠年歲裡,為數不多可以作記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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