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黃昏才會讓他出來。

沒辦法，阿真長到這麼大，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猛地接受陽光，會吃不消的。

現在，阿真已經能夠走出屋子了，有光的世界，對於阿真來說，是陌生的，也是新奇的。

“淨淨。”他開口喚她。

小姑娘的杏眸彎了起來，整個人甜絲絲的，像很小的時候，他有一次發燒時，母妃為了哄他，難得給他吃的一顆蜜餞。

唐淨將他從石桌下拉起來，兩人坐在石凳上，一起託著下巴，看著天邊的雲。

“像兔子。”唐淨說。

“像小狗。”阿真有不一樣的看法。

唐淨側過頭來，阿真的臉真好看啊，她抬手，明目張膽地摸了一把男人的臉，然後毫無原則的符合，“對，像小狗。”

321：昏君！

“淨淨，弟弟呢？”阿真猶豫了好久，還是問出了這個埋在心裡，糾結了好幾天的問題。

“我不知道呀。”唐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阿真：……

阿真覺得對方在騙他，並且騙的半點不走心，可是因為他這麼多年來，除了弟弟之外，根本沒有和別人打過交道，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追根究底地去探查自己想要的答案。

唐淨看著小白兔一樣單純無害的小可憐，一點也沒有說了謊之後的良心痛，“阿真，我教你認字吧！”

阿真愣了一下，很快就被唐淨的話轉移了注意力，“我……我可以嗎？”

“嗯，我教你！”唐淨說著，直接跳下石凳，跑進了蕭燁的書房，開始翻找起來，蕭燁的書房裡當然沒有用來給孩童啟蒙的三字經，唐淨最後也只翻了一本策論，抱著回到了八角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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