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半天,你以為我是裝的?”
女孩兒明顯被他氣得炸毛了,眼神冒著火兒,像只齜牙咧嘴的憤怒的小獅子。
或許是被氣昏頭了,拂拂想都沒想,端起桌上的湯盅,就要一口氣幹給他看看。
牧臨川眉心急急一跳,想都沒多想,陰沉著一張臉打翻了湯盅,回過神來,看著地面上蔓延的黑褐色藥汁,有些煩躁地低下了眼。
竟也想不通自己究竟是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翻出這些名頭,大張旗鼓地興師問罪。
“那……張秀呢?”
問出來了。
這些重重疊疊的“罪名”掩埋之下的,他最關心的問題。
心像是被一根細線高高吊起,牧臨川眼睫顫了顫,面無表情道,“張秀又是怎麼回事?”
一說出來,他好像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陰陽怪氣,像連珠炮一樣啪啪啪脫口而出,眼含傲慢道,“你與他笑得倒是很高興啊?”
“還是說看上他了?之前大朝會的時候,救了他,想必也是別有所圖吧?”
她憑什麼能這般優容自若,像沒事兒人一般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甚至還能與這張秀相談甚歡?
他腦子裡甚至閃過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他這幾日與嫂嫂走得近了,無暇多管她,想必正合了她心意吧?
恐怕就算他死了,她也不會給他守寡吧?想必是高興壞了?終於能擺脫他這個暴君了?
擺脫他,做夢。向來只有他厭棄旁人,斷無旁人厭棄了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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