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還是大仇得報的興奮，又或者兩者皆有。

她走到石鵬面前，毫不猶豫的一刀下去，寒光閃過，石鵬發出他出生以來最淒厲的嚎叫。

單肖微微側頭，被閹什麼的，看起來真的好痛啊！

女導演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她一刀又一刀，不知疲倦似的，捅在了石鵬身上，直到謝從靈出聲阻止。

“停下吧，他已經死了，你自由了。”

女導演茫然的抬起臉，睫毛上濺到的血滴順著眼角滑落，像是血淚。

“我自由了。”她喃喃道。

謝從靈拔出她手中的匕首，微微嘆氣。

終究是個悲劇。

女導演漸漸回神，她看著謝從靈幾人，真誠的說了一句：“謝謝。”

謝謝你們，讓我動手。

謝從靈揮了揮手：“別弄的這麼煽情，奇奇怪怪。”

女導演笑著點頭：“我送你們出去。”

這話出乎謝從靈的預料，可還沒等她問清楚，人已經被送到了熟悉的空間。

她眼前最後一幅畫面，就是女導演的身軀化作點點金光，慢慢消散。

“她犧牲自己，淨化了整個空間，這個夢不再是惡夢，你們以另一種方式通關了。”影子像能讀出謝從靈心中所想似的說道。

“那她呢？”謝從靈有些急切。

影子的聲音依舊平靜無波：“她早就死了。”

死了的人，在夢裡生活中著，本該是件浪漫的事，可偏偏這些夢沒一個是好的。

縱使心中惋惜，謝從靈知道只能調整好心情，這是女導演自己的選擇，對她來說，或許這樣才是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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