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他死鎖著眉頭。喃喃開口道。
見我難受到不行,他想要將我抱起,我嚇得是連連擺手。
“別……你抱我……我會更痛。”我艱難地開口道。
也不知道之前他抱我那一下我更痛一些是不是巧合,但不管是不是。我都不想去驗證。
對面房間周朗聽到動靜,打開了門。
見到我痛得在地上打滾,連忙是奔了過來。
“蘇九,你怎麼了?”
我搖頭。
太痛了。我已經是痛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疼痛,身體反覆抽搐著。
這感覺,真的是生不如死。
“她到底怎麼回事?”
周朗看著蕭昱澤,怒聲說道。
“我只是將邪氣從她體內抽出來,她就變成這樣了。”蕭昱澤皺眉,如實說道。
“你怎麼抽的?!”周朗厲聲問道。
蕭昱澤抿抿唇,沒說話。
但周朗聰明過人,看著他嘴上屬於我的口紅,立馬就明白了。
“我就知道,你這個老色鬼,是沒見過女人嗎?!”周朗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不佔人便宜就不能做事了是嗎?老東西!”
蕭昱澤氣得嘴角都在抽搐,但考慮到我現在的狀況,也就忍著沒有發火,對著周朗問道:“她為什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照理說,將這邪氣從她身體裡抽出來之後。她就不會再受邪氣的困擾了,邪氣被抽走,也不會有這樣的副作用。不過,她現在痛成這個樣子,連用法術封住她的五感都不行,最大的可能,就是這疼痛不是來自於她的感官,而是……魂體。”
魂體?
如果是我的魂體在痛的話。會不會和我體內的噬魂蠱有關?
我忍著疼痛微微抬起頭看向周朗,他也對我點了點頭,似乎是認同我的看法。
“只是噬魂蠱的事情我還沒查明白,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周朗沉聲道。
“都這麼久了,你還沒參透那禁書裡面的東西?”蕭昱澤冷聲說了句,話語中帶著濃濃的鄙夷。
“別說參透了,我連打都還沒開啟。”周朗喪著一張臉,很是無奈地說道。
估計是怕蕭昱澤又嘲諷他,連忙又補充了一句道:“不過蕭昱澤你也別得意,讓你來的話,你也不一定解得開,不信你試試。”
說著,將那塊烏木掏了出來,遞給了蕭昱澤。
蕭昱澤冷冷掃了一眼,沒接,反倒是將視線轉向了我。
“現在首要的問題,是怎麼讓她的疼痛停下來。”
周朗也是眉頭緊皺著看向了我,沉重地嘆了口氣道:“現在連問題根源都沒找到,要怎麼解決?”
我知道周朗說得很對,可說實話,我真的是忍不了了。
痛,太痛了,偏偏連暈死過去都不能,我真的是太痛苦了!
“在你……你們想到……辦……辦法之前,能不……能先把我……弄暈過去,不然……我真的……撐不住了。”
我朝著客廳裡酒櫃的玻璃看了一眼,裡面那個頭髮凌亂臉色慘白的人,真的是我嗎?
再加上穿的一身白衣裙,說實話,看起來真的和鬼沒什麼區別。
本來想著好好打扮一番,讓蕭昱澤看到不一樣的我。結果現在狼狽成這個樣子,真的是太丟人了。
周朗率先走了過來,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
“謝……”
話還沒說完,周朗一記手刀就劈在了我的後腦勺上。
我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臥槽,這個周朗,真的是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
我不知道自己暈過去了多久,不過即使是昏迷的狀態,還是能隱約感覺到疼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總算是悠悠睜開了眼睛。
冷。實在是太冷了。刺骨的寒冷包裹著我,我渾身都在顫抖著。
是誰把冷氣開這麼低的,都要凍死我了。
我轉頭看了看,卻發現這是一間很古老的房子。
從房梁到桌子椅子,從衣櫃到床,全都是木頭做的,一看就很有年頭了。
而且這些木頭,看起來和周朗拿的那塊藏有禁書秘密的烏木很像。
不過,這麼古老的屋子,也沒有裝空調,我怎麼會這麼冷的?
很快,我便找到了問題的源頭。
我躺著的地方並不是床。而是一大塊像冰塊一樣的東西。但應該不是冰,是冰的話,我睡在上面怕是早就化掉了。
不過,這東西真的是太冷了,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我連忙是從這東西上起來,正準備下去,身體內那密密麻麻的疼痛,立馬又傳來了,嚇得我立馬又躺了回去。
躺到這奇怪的床上之後,雖然冷得不行,但疼痛卻是沒有了。
冷死和痛死比起來,我自然是選擇前者。
不過,我之前可是在周朗家,而且因為一股奇怪的疼痛,已經痛到生不如斯的地步。可是現在,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又是什麼地方?
正想著呢,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一個女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她身材火辣,穿著一條星空藍的緊身裙,一頭紅色的捲髮到腰間,臉上更是畫著精緻的妝容。
媚而不俗,我一個女人看著都覺得招架不住,更別說那些大豬蹄子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她看我的時候,眼中是有敵意的。
“你醒了,我去告訴帝君。”
女人冷冷掃了我一眼,低聲說完便退了出去。
帝君?
什麼鬼?
這麼古老的稱呼,我該不會是突然穿越了吧?
一覺醒來就到了異世界,我該不會是中了穿越小說裡那些俗套的情節吧?
我的腦子裡,已經在迅速腦補那些看過的小說了。
剛剛那女人說什麼帝君,那我是成了後宮佳麗三千人中的一員了?那接下來,會是什麼劇情?我是要和剩下的兩千九百九十九個女人搶破頭,只為那個男人多看我一眼嗎?
頭疼!
我還是比較喜歡一夫一妻制,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到底是什麼鬼啊?”
我扶額長嘆道。
話音剛落下,門被再次開啟,進來的。是一男一女。
是剛剛那個女人,還有……蕭昱澤。
這和我暈倒之前一模一樣的打扮,我應該不是穿越了吧。而且我現在才醒悟過來,這個女人打扮得這麼現代,我怎麼可能是穿越了?
“蕭昱澤?”
為了確認我真的沒穿越,我試探性地喊了聲。
“你躺在床上別動,周朗去找他師父研究那本禁書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在這之前,你就先在這琉冰床上躺著。”
有周朗又有蕭昱澤,看來我真沒穿越。
我總算放下心來,對著他點了點頭。
可這琉冰床真的是太冷了,我怕我扛不住。
“這上面真的很冷。”我看著蕭昱澤,委屈巴巴地說道。
蕭昱澤目光一沉,看向身邊的女人道:“若雅,你先出去一下。”
“好的,帝君。”
叫若雅的女人對著他恭敬地頷了頷首,便出了房門。出去的時候,還特地將門關上了。
帝君。我對這個稱呼真的是太好奇了,忍不住對著蕭昱澤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她為什麼要叫你帝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