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是,你都靠實力富得流油了,還惦記我那點小錢做什麼。”我嘟噥著嘴,可憐巴巴地看著周朗:“你也知道,我現在孤苦無依,就靠卡里那點微薄的錢養活自己了要不,你把我的錢還給我好不好?。”
“可以啊。”周朗想都沒想,立馬點了點頭。
他回答的這麼爽快,讓我很是意外。
這幸福來得也太突然了吧!
還沒來得及高興,周朗話鋒一轉,攤出手道:“那我滴在你手鍊上的血,我要拿回來,你的屍毒,我也可以再找個屍體來咬你一口。”
“我既然付出了精力,自然是要收取回報的。這是交易,也是原則。”
他這麼一說,我覺得也有道理。但我的一萬三,我還是心痛。
收拾好心情之後,我將豆漿遞到了周朗面前。
“這麼好,還給我帶豆漿!”
周朗笑著接過,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開啟杯蓋,咕咚咕咚就將豆漿全都喝了下去。
我站在那裡,張著嘴驚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喝完之後,周朗微微皺了皺眉頭。
“味道有點不對啊,是不是放太久了。”
我嘴角抽搐著抬起手,指著空蕩蕩的杯子道:“那裡面有從屍體裡抽出來的東西,我是拿來讓你看看的,誰知道你全都喝了。”
“你不早說!”
周朗臉色一變,立馬用手貼著肚子一點點往上推。
兩秒之後,豆漿從他嘴裡吐出,滿滿當當,剛好一杯。
這人還能吞吐自如?
不過這畫面,看著還真有點噁心。
我早上才剛吐過的胃,瞬間又有些翻湧了。
吐完之後,周朗閉上眼睛,對著杯口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睜開了眼睛。
“是屍氣。”
“屍氣?什麼東西?”我不解地問道。
“正常人死亡之後,隨著時間推移,殘留在體內的氣體會在幾天之內從七竅和其他不可描述地地方排出來。但如果是枉死的人,體內會有一口怨氣存在,最後慢慢匯聚于丹田之處,這就是屍氣。”周朗解釋道。
我想起江靈確實是在屍體的丹田處抽的東西,那應該就是屍氣沒錯了。
“人吃了帶有屍氣的東西會怎麼樣?”我有些擔憂地問道。
“我記得以前在一本古籍上有看到過關於屍氣的記載,但時間太久我記不清了。難道你吃了?”
我點點頭,皺著眉頭回答道:“我也不是很確定,因為我是今天才發現她把屍氣注射進了豆漿裡面。至於前幾天的豆漿裡面有沒有,我不知道。”
“誰?到底怎麼回事?”周朗厲聲問道。
他神情一嚴肅我就心慌,連忙是將江靈出現後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聽到江靈的名字時,他的神色就很凝重了。
講完整件事的經過之後,我立馬問他道:“這個江靈,到底是什麼人?”
“很危險的人,你離她越遠越好。”
周朗沉聲說道。
既然周朗都這麼說了,那我幾乎可以確定,江靈對我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為之。還好我對她有所防備,要不然那天她把血滴到了我的手鍊上,我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只是,想離她遠一點,哪有這麼簡單。
“我們住在一個宿舍,我想離她遠一點也不太現實吧。”我為難地說道。
“你可以搬出來住啊,多簡單的事。”周朗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
以前我以為有錢人的快樂我們不懂,現在看來,有錢人也不懂我們窮人的煩惱。
“你知道租房多貴嗎?租個單間一個月也要八九百左右,我哪有那麼多錢。”我沒好氣地說道
雖說我怕江靈,不想和她同處一個屋簷下,但我現在也確實沒有經濟能力負擔一個人租房的費用。
百般無奈之下,我再次將主意打到了周朗身上。
“這棟樓都是你的,要不你幫幫我吧。”
“確實這整棟樓都是我的,不過除了這一層,其他的都沒裝修,你要是想住的話,可以住我這裡。不過啊,租金我還是要收的。”
我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不過周朗這屋子真的很大,有三百來平,多住一個我,也完全不成問題。
但價格的話,我感覺不是我能承受的範圍。
畢竟在錢的方面,他可從來沒對我手軟過。
“租金多少?”
“我這可是豪宅,租金嘛,你肯定是付不起的。”周朗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後,話鋒一轉道:“不過嘛,你可以用別的方法來抵債的。”
我頓時瞪大眼睛,雙手環胸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麼?!我可是個正經人,絕對不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出賣自己的肉體……和靈魂的。”
周朗翻翻白眼,伸手在我頭上一拍,“你想哪去了!我是說你可以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這樣我請保姆的錢省下了,勉勉強強能抵你住這裡的費用。”
他這麼一說,我頓時鬆了口氣。
除了做飯難點之外,洗衣服打掃衛生不是輕輕鬆鬆就解決了嗎?
不過他這個人這麼善變,我生怕他反悔,立馬拍桌子道:“就這麼說定了。今晚我就搬過來,你可一定要保護我啊。”
“你好歹也是個女人,和男人共處一個屋簷下,你就不怕發生什麼?你這人的自我保護意識怎麼這麼差?”周朗無語地看著我,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我對你的人品放心,對我的長相也放心。”
我嘿嘿笑了兩聲回答道。
話雖這麼說,我心裡其實也沒這麼放心。但現在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住到周朗這裡來。住在這裡的話,有周朗這個高人在,江靈還有貓妖應該也不敢隨便亂來吧。
下午還有課,我也就沒在周朗的住處久待。回宿舍的時候江靈不在,我三兩下收拾好我的東西,就等下課後搬去周朗那裡了。
收拾好東西后我開啟門,剛好撞見江靈站在門口,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她的臉色很不好,嘴唇卻是鮮紅一片。
衣領和裙襬的地方,也有好幾處血跡。
經常解剖屍體,我自然一下就聞出來了,這是血腥味!
她沒有理我,徑直走進房間,拿著一身衣服進了廁所,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另一身乾淨的衣服。
不過,還是一身白衣裙。
江靈對白色,好像有種莫名的執念。
她的所有衣服,哪怕款式和花紋都不一樣,但打底都是大片的白。這女人,應該就是謝蘭蘭最不想成為的白蓮花了。
提到謝蘭蘭,我不禁想起了那個紙片人,也是很執著地要穿白衣。那個製片人,會不會也和江靈有關?!
江靈換好衣服就躺到了床上,看她的模樣,好像是很不舒服。臉色慘白緊閉雙眼,身體也是一直在發抖,看起來真是虛弱到不行。
當然,在明知她是個危險人物的情況下,我也不會傻到還去關心她。
窗外響起一陣響動,我一瞧,是那隻貓回來了。
白色。
根據我的觀察和分析,我有個大膽的猜想,這隻貓晚上是黑色,到了白天就會變成白色。至於那晚我追到江靈房間發現的是白貓,估計是江靈做了什麼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