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休對知識的渴望程度, 說明那個地方知識不完善, 萬一她隨口說的什麼放大了野心, 那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秦予休顯然和她想的不一樣。
魔法世界的很多職業都是有自己的能力的, 而其中鍊金術士雖然名字不好聽, 但是能力的確出色。
祝長笛對這個職業也僅僅是聽過的程度。
羊皮卷中給瞭解釋,和她之前的猜測有點聯絡,鍊金術士的確像化學生一樣, 大多數是實驗。
只不過他們那個世界沒有像地球這麼先進的,更別提元素週期表了, 他們全靠自己的摸索, 剛剛才步入現代社會。
他們會做藥劑,會做神奇功效的特殊物品。
結合羊皮捲上的描述,祝長笛上網搜了下資訊。
刨除一些電影和, 她終於看到了客觀的評價,鍊金術士被與占星術放在一起,涉及最多的便是化學。
祝長笛開啟微信,直奔漂流瓶而去。
果不其然,上面多了個瓶子,撈出來一看,寫著秦予休的名字,長度依舊是7秒。
祝長笛點開。
許久沒聽到的聲音依舊悅耳:“沒想到你的世界是這樣的,真想去看看,你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雖然我還在研究。你想要什麼禮物嗎?”
語氣裡帶了點悵然若失,但是又隱隱的興奮。
這次沒有題目了。
祝長笛估摸著他可能受到打擊了,畢竟自己這邊科技發展還是遠超他們那邊的,但性質不同,也無法具體比較。
她想了想,然後才回道:“你有收到過其他人的訊息嗎?”
這個問題也是她深思熟慮後問的,本來想問是秦予休是用什麼接收漂流瓶的,但是想想似乎沒什麼用處。
祝長笛在書桌裡翻了翻,最終翻出來了一本之前買了的書。
這本書她之前看網上評價不錯買的,裡面內容大多是關於宇宙、蟲洞等等猜測的,是個很能打發時間的讀物。
乾脆送給秦予休好了。
祝長笛將書放在桌上,然後才長出一口氣,準備洗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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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長笛做了個夢。
她一晃眼便站在了一個長長的樓梯面前,樓梯旋轉而上,像是在古老的城堡裡一樣,
祝長笛一步步上去,偶爾會經過一扇扇小窗,外面是茂密的森林,有鳥兒落在窗臺上休息。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情景,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頂上,再往前幾步就是房間了,木質的門上雕刻著繁瑣的花紋。
祝長笛站在門口猶豫了會兒,選擇了推門。
令她吃驚的是門推開並沒有聲音,室內的所有景象都出現在她的面前,本以為是昏暗的,卻沒想到是通透的。
視線正前方是個臺子,上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瓶子,裡面還有流動的液體,顏色各不相同,卻意外的吸引人。
左側的臺子上有火在燒什麼東西,小瓶子裡的綠色液體翻滾出氣泡,散發出奇怪的味道。
祝長笛走進去,圍繞著房間站了一圈,確定這是個簡陋的實驗室。
作為一個經常去實驗室的好學生,她甚至能將這房間的一些東西和學校實驗室裡的對上號,只不過是先進與簡陋的區別。
就像是化學書上,那些前輩們當時的條件。
正想著,門外有腳步聲。
祝長笛冷靜下來,環視一圈房間,最終快步走到了門後的位置,準備到時候直接離開。
匆忙的身影走進房間,將手裡的東西扔進了瓶子裡。
祝長笛抬眼看過去,是個清瘦挺拔的背影,即使看不見臉,也能感覺出來必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就在這時,他側過了臉,稜角分明的線條清晰可見,火光映出清澈的眼睛,修長的手指捏著瓶子晃了晃,專注的神情讓人不自覺看入了迷。
對方好像並不知道有人來過。
祝長笛看了會對方的實驗,出於學霸的習慣,每次都想提醒他這樣錯了,這樣不乾淨,最後把自己看出一身燥。
瓶子碰撞在一起,發出撞擊聲。
她默默嘆了口氣,準備離開。
也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人突然從旁邊拿起了一本書,唸唸有詞的翻過了好幾頁,祝長笛眼睛一瞥,就看到封面上那熟悉的大字。
這不是她之前買的資料書嗎?
祝長笛猛地睜開眼睛,對上了天花板。
她從床上坐起來,發了會兒呆,給自己倒了杯水,冰涼的水順著滑進胃裡,立刻清醒了不少。
外面天色矇矇亮,估計再過一會兒就可以起床了。
周圍的東西真切地告訴她之前不過是一場夢,但是那個夢太真實了,最後那本資料書真的讓她念念不忘。
祝長笛記得自己送給了秦予休。
她抿唇冷靜了些許,也沒了睡意,劃開手機,發現有人給她發了訊息,昨晚睡得早沒看見。
是陸懷遠的訊息。
是凌晨發來的,詳細的沒說,只說王敏月找到了,現在被送去了醫院,後面寫了醫院的名字。
祝長笛數了數時間,離出事不遠了。
不過現在王敏月找到了,這個時間就可以不用放在心上,她必須得和他們倆見面才行。
祝長笛放下手機,躺回床上,心裡還在想著那個夢。
之前怎麼不會做這樣的夢,她下床拿了羊皮卷,一一看到最後一頁,發現上面有股特別的味道,之前被她忽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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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之前祝長笛只看到了一半, 沒仔細看後面的東西, 現在估摸著,這可能不是簡單的味道。
秦予休不可能送沒有意義的東西。
雖然祝長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想, 但是她直覺如此,尤其是在自己問過那些話之後。
難道是這個味道可以做夢?
祝長笛將羊皮卷放到鼻下又聞了聞,比剛才散了很多, 似乎是越來越淡, 可能再過一段時間就直接消失了。
鍊金術士這麼厲害的嗎?
祝長笛從來就只有在電視上才看到這種不科學的東西, 現在親密接觸到, 還真的不敢置信。
第二天一早,祝長笛直奔醫院而去。
陸懷遠給了病房號, 是單人的,想必是為了方便調查,也不會讓人打擾到。
推開病房門時,裡面或坐或站了幾個人。
陸懷遠靠在窗邊, 背對著病床,聽見聲音轉過身來, “這麼早?”
祝長笛嗯了聲,目光看向病床上的人。
她之前只在微博上課看過王敏月的影片, 沒見過真人,現在看完全認不出來。
病床上的人不僅臉色蒼白難看, 還多添了幾道血痕,有的已經結疤,又被摳掉, 看上去就讓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