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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唐小夫人院門口，我只覺得分外安靜，這份安靜並不是來自夜幕的寧靜，而像是一絲活物都沒有的那種跡象。

在唐小夫人院門口，這是幾條路的交匯之口，有一個涼亭四角翹起。

知道我們的計劃，褚老早就準備好了，在這涼亭，前方鋪著一大片的紅毯，顯然就是待會兒唱戲的地盤。

在這前面恭恭敬敬的擺著單數的椅子，左右各有七張。

在周圍寂靜無聲的夜中，看著空無一人的觀眾席，心中也略有些發滲，褚老也說過夜半唱戲，你並不知道看戲的究竟是什麼什麼東西？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所以現在上臺？”

我點了點頭，先一步跨上紅毯。若水也坦然自若的走了上去。

若水闊袖一甩，舞臺之上好像有了新的靈魂一樣，胖子手提著燈籠站在一側，我也站在一邊，轉過頭去緊緊的看著若水。

若水蓮步輕盈，望著空蕩蕩的觀眾席，眼神似嗔非嗔，似喜非喜，雙眸如同半月的清愁籠罩，一手拈著蘭花指放於胸前，一口清麗婉轉的唱詞便吐了出來。

“奈何百花多半銷魂南柯一夢，僅剩幾分天真。”

這唱詞一出，悠揚婉轉，迴盪在這清冷的月色之中，我有些呆愣的看著若水薄唇一張一合，長袖一甩，旁若無人的走著臺步，似乎清麗的月輝盡數叫她奪了去。

我不曾讀過西廂記，也沒有見過唐小夫人唱戲，此刻在眼前的便是若水，倒覺得她與那十年前受萬人追捧的唐少夫人也相差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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