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衝說到這兒，剩下的半截話彷彿卡在嗓子眼，嘴唇翕動許久，出不來聲。

“繼續。”

無人應答。

錢鴻複目光落在廖德元身上。

廖德元只覺背脊一沉，頂著錢鴻復如有實質的目光，心底已經將蔣衝罵了無數遍。

說好的軟柿子，結果是塊硬骨頭。

“轟隆隆。”

教室上空突然傳來轟隆聲，由遠及近，在耳邊轟鳴。

“直升飛機？！”

“還是三翼的！”

廖德元繃緊的弦啪嗒鬆了，透過窗，看向天空。

轟隆聲打破安靜的校園，三中學生紛紛抬頭，就連辦公室的老師也探出頭，朝外看去。

“快看，它落下來了！”

藍白的三翼直升機如深海巨鯨，氣勢磅礴，與底下兩排豪車遙遙相對，盤旋下降。

“又有誰來三中？”

“這架勢——”

“有人下來了！”

藍白直升機上跳下三人。

為首的男人身材修長，西裝革履，面容和唐念三分相似。

校園裡人聲鼎沸，喧鬧聲環繞。廖德元站在教室內，心底疑慮，眼神使勁往外瞥，但視線阻礙，沒見著人。

倒是教室靠窗的男生半個頭探出，瞅見了熟悉的背影，驚呼道，“唐念舅舅！”

唰唰唰。

好幾道目光轉來。

靠窗男生只覺背後灼熱，轉過頭，就見大家齊刷刷看著他，神色各異。

蔣衝反應更大，一雙眼直勾勾盯著他，往日斯文儒雅臉上扭曲極了，“你說誰？！”

“唐念……舅舅啊。”

也是謠言盛傳的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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