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機場到達口，包車司機已經在那裡等著他們了，是個四十多歲的東北大哥。

餘白是在旅遊網站“奇途”上定的車，司機也只當他們是來旅遊的，一見面先是遺憾他們來晚了，沒趕上這裡風景最好的時候，轉而又說這樣也好，此時已經入冬，冰天雪地裡撒個歡兒也是挺美的，還要去什麼雪鄉啊，來他們這兒就對了。

餘白被風灌得說不出話，直到上了車，空調開足了，這才把之後兩天要去的地方和大致的時間安排都跟那位大哥說了：林業公司，派出所，縣城街道辦事處，沿江林場……

司機一聽，總算知道他們不是來玩兒的了，但習慣使然，還是介紹了一路，尤其隆重推薦了一塊號稱中國最北的石碑，說是有好多情侶到那裡去拍照拍影片，而且還是那種照片兒和影片。

唐寧一聽，即刻會意，還真挺感興趣的，被餘白一個眼色禁止，這才沒敢伸手接司機的手機，看裡面他幫女遊客拍的那些存貨。

大哥於是笑笑，繼續開車。除了搖滾青年，中老年養生遊客他也是帶得多了。

一行人先到鎮上找到喬成的弟弟喬志，再一起去林業公司。喬志跟喬成長得挺像，一看就是兄弟倆，只是顯見著年輕許多。

這一趟，唐寧他們是帶著法院開出的律師調查令去的，調檔，影印，蓋章，沒有遇到任何阻力。幾十年前的底檔拿出來，紙頁已經泛黃，上面是一條條鋼筆手寫的記錄。招工，報到，入團申請，喬成的出生日期全都寫的是1945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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