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答案是?”餘白倒還真想看看他們倆是否能透過此項測試。
“民國的時候,我太外公在特別區高等法院刑事庭做過法官。”唐寧卻答非所問,跟她聊起家譜來。
“上次不是說是青幫的嗎?”餘白有點糊塗,她當然不會忘記那個流氓律師的梗,也忘不了那張老照片。
“青幫那個是我太爺爺,這個是太外公,也就是我奶奶的爸爸。”唐寧解釋。
好吧,餘白點頭,且聽他怎麼說。一個流氓,一個法官,這兩位能成親家一定也是個挺長的故事。
唐寧於是繼續說下去:“他是刑事庭的法官,但也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白天下了死刑判決,晚上就去教堂懺悔。當時有人覺得他可笑,說他矯情。他從來沒有迴應過什麼,只在私底下對家裡人說過,他覺得死刑應當被廢除,但既然刑法裡有這樣的罪名,那他作為法官,就得這麼判。而且,他甚至覺得由他這樣一個反對死刑的人來作出這樣的判決,恰恰是最優的選擇。”
餘白聽著,有片刻的出神。在那個年代,天主教教理尚未完全否定死刑,這位前輩面對的質疑與不理解可想而知。時至今日,一樣也有支援廢除死刑的法律人,甚至包括最高法院的死刑複核法官。而她,相比這些前人,只覺自己經歷得太少太少,面對這樣終極的問題,唸書的時候也許還會罔論,現在卻是真的不敢了。她知道,唐寧比她見的更多一點,但也是同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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