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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奎垂目,看了一眼自己腳下,那雙洗得泛白了的靴子,還是他夫人親手做的,靴子上頭,垂下來的衣袍,官服倒是新的——他剛剛拔擢為光祿大夫,按制供給的。
可新的官服裡面,是他穿了幾年的中衣,也是泛白了的。
他出身寒門,本無根基,在京中也沒有朋黨。
為官多年,是真正的兩袖清風一心為國。
但,立身之本也得有,他不求聞達於諸侯,也總不能讓家人跟著自己受罪吧?
何奎算是跟李玄夜最久的官員了,李玄夜算不上特別好說話的主,但也著實不是殘暴不仁的人。
便一清嗓子,莊重而有禮:“臣方才說過,明君有愛人之德,陛下是明君,自然早有定奪。”
他拱手,一副鐵骨錚錚模樣:“臣命中無子,僅有這麼一個女兒,自幼養得散漫天真,子不教,父之過,小女有違宮規,縱是萬般有錯,也皆是臣的錯,臣罪該萬死!”
空氣又靜默了一下。
饒是顧雍涵養極好,也忍不住瞟了何奎一眼。
何奎面不改色,如小山矗立。
這一眼實在算不得什麼,比起他夫人女兒在貴女圈子裡所受的白眼,顧雍這一眼簡直是撓癢癢。
只是,李玄夜也涼涼掃了他一眼,這一眼,讓何奎有些頭皮發麻——他沒忘記,上次皇帝陛下是怎麼敲打他的。
但,他的女兒,不還是成功留在宮裡了嗎?
他心裡七上八下的沒個底,正琢磨著要不要補充點什麼,剛一張嘴,就聽見皇帝陛下開了口:“你確實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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