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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鹿鳴宴結束後,巡撫陸博軒又在另一個室內私會了齊譽。
廳的正中處懸掛著一幅大字,上書‘守牧一方,恪勤匪懈’,甚是醒目。
陸大人和藹道:“坐吧。”
“謝大人。”
施禮畢,齊譽就尋了客席處坐下了半個屁股。
他臉色坦然,也不多說話,只是安靜地坐著。
陸大人則是坐在了正座處,也很淡然。
隨後,就有侍女恭敬地端茶上來,退去時輕輕掩上了房門。
室內很安靜。
少頃,陸大人先道:“你是文竹兄的弟子?”
文竹?那不就是先生嗎?
他與先生以兄弟相稱,顯然關係上很熟絡。
如此就近乎了。
齊譽暗自鬆了口氣,道:“晚生不才,學問淺薄,怕是辱沒了先生的好名聲。”
這麼回答,也算是默認了。
陸大人點點頭,道:“你如今得中了舉人,也算是才華橫溢了,文竹兄教徒有方,令人欽佩!”
齊譽忙道:“晚生資質一般,能得舉人實乃僥倖,不敢妄稱才華。”
是呀,我是‘借鑑’到了大佬的文章,才拔下了這一城,這不就是僥倖嗎?
這是實話!
不過,在有些時候,說實話不見得就有人信。
最起碼陸大人就是這麼認為的,他道:“你也不必自謙,我非常相信文竹兄的眼光。”
齊譽忙拱拱手,道:“大人高看了。”
……
寒暄了幾句,齊譽便道:“大人在鹿鳴宴上安排我與同科換位,不知是何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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