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敢大聲說話。
“走了。”
“還來嗎?”
“不來了。”
聽聞此,我懸著的心可算放下,鬆開攥著短袖的手,長舒一口氣,“那就好。”
許嘉允改碰為捧,問我,“衣櫃體驗好嗎?”
“好個······”球。
他一手放在我的後腦勺上,將我和木板隔開,銜住吞掉了最能表達我態度的字。
櫃門開啟,有光從他身後躍入衣櫃。他半個身子都擠進來,閉眼仔仔細細地用唇瓣摩挲。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覆在上面的溼潤一點點試探行進。
這窄小的空間裡,曖昧一步步升溫,心依然跳的很快,但情緒卻從緊張變成了雀躍。
我想,原來衣櫃更刺激是真的。
許嘉允這次的親吻格外的長,從一開始的試探到後面大獲全勝,我被迫丟盔棄甲,陷在他的節奏裡。
纏綿的溼意進入尾聲,他終於退出,呼吸紊亂,又吻在我的眼睛上,聲音不自覺放的低低的,“舒服嗎?”
······
我瞪了他一眼,不吭聲。
“不舒服嗎?”他有些失望,又湊過來,認認真真地反饋,“可是我好舒服。”
這個人總在我覺得自己流氓到極點的時候,用更直白露骨的話讓我認識到其實自己段位尚低。
我惱怒地伸手捂住他的嘴,“你歇會兒吧。”
他眉眼一彎,就著動作親了親我的掌心。
“你是什麼品種的狗。”我裝作嫌棄地鬆開手,在他臉上蹭了蹭。
許嘉允單手撐在櫃子邊緣,不退反進,蹙眉做思考狀,“或許,是泰迪吧。”
啊,泰,泰迪啊。
我懷疑他在暗示我,但我沒有證據。
“你覺得呢,寶寶。”
他又用那種溼漉漉的眼神看著我,無辜又專注,“寶寶”兩個字被他喚的輕輕的,像是在耳邊吹了口曖昧的氣,激起人一身的雞皮疙瘩。
“唔。”我手指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緊緊抓著衣服,強裝淡定道,“二,二哈吧。”
許嘉允悶聲笑起來,撥著我的頭向前,“你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我蹙起眉頭,“瞧不起誰呢,我是猛女。”
他笑的更加歡快,哄小孩兒似的妥協,“好的,猛女。那你現在可以出來了嗎?”
我十分矜持地哼了一聲,“可以。”
“算了。”他一腳踩在衣櫃邊緣,單膝跪在地板上,惡作劇似的輕輕咬了咬我的臉,認真地說,“還是再親一會兒吧。”
——
這一會兒可不像他說的那麼輕鬆短暫。
從櫃子裡出來的時候,我腳都盤麻了,還是許嘉允給我薅起來的。
他攙著我在屋子裡慢慢挪動,就跟骨折之後的康復訓練似的。
我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子上”,於是找他說話轉移注意力,“你姑姑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就是問我收拾好了沒有,讓我明天去她家吃飯。”
“啊?”我抬頭看他,“那我怎麼辦?”
“急什麼,我又沒說答應了。”他扶我在沙發上坐下,蹲下來捏著我的小腿肚子,“我說我還有學校佈置的東西沒寫,明天一早就回去了,票也訂好了,不用麻煩她。”
“那我們明天回去嗎?”
“不回啊。”
“那被她發現了怎麼辦?”
許嘉允示意我站起來看看,把著我的胳膊,微微用力,“不會的,她今天出差剛回來,明天就要全家一起去旅遊。叫我吃飯也就是客氣客氣。”
現在暑假正是出遊的好時節,他姑姑早早地就答應了孩子要出去,原本就是因為突然出差耽擱的。剛回來就請了長假,明天就自駕游去。
自駕遊啊,真讓人羨慕。
說起來,我駕照也是拿到手了的,奈何老趙和許嘉允都不讓我上手,勸我且做個本本族就好。
許嘉允進到房間,把我的鞋和包拎出來,胳膊裡還挽著自己的衣服。將東西放妥當後,又過來替我捏了捏腿,“我要先去洗澡了,你一個人害怕嗎?”
“怕個錘子。”我跺跺腳,總算恢復如常。
“唔,那好吧。”他點點頭放心地離開。
浴室隱約有水聲傳來,我重新跌回沙發裡,全身心放鬆地癱倒,宛如一條鹹魚。
“對了。”許嘉允開啟門,語氣揶揄,“你要是怕我姑姑再來,不如再躲一會兒。”
我從沙發上驚坐起來,本能地夠手機,這把再藏起來,可不能幹坐著著急了。
螢幕上十一點四十三的時間點醒了我,都這個點了,誰家長輩還上門的?
“你是不是有病,你不洗就放著我來。”
他毫不掩飾對我的嘲笑,“哎,我開玩笑的,你怎麼這麼好騙。”
說完也不等我回應,就把門重新帶上了,在裡面還不忘強調,“我真的開始洗了。”
趁著這功夫,我開啟袋子,從裡面看到了牙刷毛巾等一干日用品。
也不知道許嘉允是偷偷看了什麼秘籍,同為戀愛菜雞,他卻更細心妥帖,平日裡的更是將我照顧的面面俱到。多數時候,我連張口都不用,他就能第一時間奉上我想要的東西,就跟有讀心術似的。
很多人都說,初戀大多是沒什麼好下場的。
我想,我和許嘉允應該會成為小機率的那部分。
對我來說,只要喜歡,很多事情就都能放寬,更別提我的要求很低的。
不綠我、不打我、不騙我錢。
多麼樸實無華啊。
當然,以上幾條,借許嘉允多少膽子,他都不敢犯。
我美滋滋地拉開包,從裡面拿出新買的內衣。
其實我撒謊了,今天在奶茶店坐了半下午的,只有我。
小賈剛點上喝的,就讓我把袋子拿過去,她要把剛買的東西帶回家泡一泡去去味道。
我覺得麻煩,說不用了。
她卻十分鄭重,說香氣很多時候也能起非常卓越的效果,既然我不準備走什麼清涼路線,那麼就用淡淡的洗衣液味道,營造清純感也是很好的。
說的還怪有道理的,我就納了悶兒了,她連戀愛都沒談過,到底是從哪裡知道這些彎彎繞繞的?
小賈就趁著我納悶的功夫,直接就給我的包整個拎走了。
我們倆是好朋友,但還沒去過對方家裡。潞州小區眾多,我也不知道她家的具體位置,找人無門,就只能在奶茶店乾等她回來。
小賈泡了一遍又用機子烘乾,還在陽臺曬了一會兒。她趕回來的時候都五點多了,距離我車票上的發車時間只剩半小時。
後面又是在路上狂奔的匆匆忙忙,好容易上了車我也不好意思在公眾場合開啟包檢視這麼隱私的東西。
現在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