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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娟娟到家的時候，鄭爸爸還在加班，鄭媽媽剛下班正在做飯，鄭爺爺出去串門了，鄭奶奶則正在剪線頭。

——剪線頭的活是從市郊一個服裝廠拿回來的，剪兩條褲子的線頭能拿到一毛錢，鄭奶奶一天多的時候能剪百來條褲子的線頭。可以說，家裡的家用都來自於她。

至於鄭爺爺，別看他這會在串門，但他退休前是機械廠的工程師，如今接點私活，一個月賺兩三千塊錢是沒問題的。

老人都這麼賣力賺錢，鄭爸爸和鄭媽媽就更不要說了，夫妻倆都在效益好的國營單位，工資雖然不算頂高，但一個月三千出頭是沒問題的。除此之外，鄭爸爸下了班會到朋友開的私人廠那兒幫忙，一個月也能有個七八百，鄭媽媽會去酒樓幫忙端盤子，賺得不比丈夫少。

“軍軍呢？”一進家門，鄭娟娟就問道。

鄭奶奶給她倒了一碗酸梅湯，也給自己倒了一碗，喝了一口後道：“到煤礦大院去撿煤塊了。”

煤礦大院那邊有很多沒人要的碎煤塊，鄭軍軍一放學就會跑去撿，家裡一年四季燒水都不用另外買煤。

“我找到家教的兼職了。”鄭娟娟放下手裡的包道：“一對一教學，時薪30塊錢，試用一個月，若是家長滿意時薪能漲到40。”

“不是說家教的活不好找嗎？”鄭媽媽從廚房探出頭問道。

“是難找。”鄭娟娟道：“我這個學生是學長覺得不好教丟給我的，還是因為我高考英語成績好的關係，那孩子據說英語成績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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