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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壓很低，天空一片陰霾，太陽只是像個朦朦朧朧的黃色小桔餅掛在天空。

大海上空，一架軍方的運輸在低空飛行。速度不太快，跟海上的一艘貨輪保持一定的飛行距離。

“小李，你在這裡看著他們，我上前面看看。”白胖子一邊吩咐值班的大眼睛女護士看著床上的人，一邊拿出一個菸捲在鼻子下面使勁嗅了嗅離開了。

直升飛機的機艙裡，擁擠的後艙並排擺放著兩張醫用床只。一個全身被纏的像是木乃伊似的還打著吊瓶昏迷的老頭，被放在一張床上。另一個床上是一個穿著單薄的女孩子，額頭上貼著半張黃色的符紙。

後艙地方有限，白胖子出去後，除了值班的這個女護士沒有其他人在了。

“娟娟，娟娟，是你嗎？”安靜的後艙忽然冒出一個女人的聲音。聲線很散，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

“誰，是誰在叫我？”拿著本子正在記錄的女護士嚇了一跳，手一抖，本子差點掉在地上。好久了沒人這麼叫了，她幾乎忘記了自己的名字。急忙抬起頭四處張望尋找聲音來源。

“娟娟是我，我是飛飛，在這裡。”

“飛飛，飛飛老大？”女護士找了半天，終於確定聲音來自眼前那個床上的女孩子。

“是我。”沈飛飛扭過頭去，笑著看向眼前的女護士。

這個女護士不是別人，正是沈飛飛的同學加好室友娟娟。

“老大，我終於又看到你了。嗚——”看著那雙熟悉的眼睛，良久，娟娟確定了眼前的女孩子就是她日思夜盼的老大沈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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