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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嘉放在膝蓋上的雙拳緊握，她低著頭，披散的長卷發從臉側落下了兩縷，擋住了她低垂著的臉上怨恨的表情，她緊抿著唇，在極力忍耐著。

伊斕頓了頓，才繼續道：“文嘉，我明白這些年你活的很不容易，但是導zhì這一qiē的並不是我們，阿哲就更無辜了！有些事情你並不清楚，以前是我和你肖伯伯覺得你還小，不應該讓你知道，但是現在你成年好幾年了，也有自己的選擇，所以今天我就把我和你肖伯伯知道的一qiē全部都告sù你。”

聽到伊斕這麼說，文嘉驚訝地抬起頭看著對面這對養育了她二十年的夫妻，二十年的歲月並沒有在他們的臉上留下什麼痕跡。

肖將軍仍然是有些威嚴硬朗，伊斕仍然是美麗優雅，幾乎與她第一次見到他們時一模一樣，唯一不一樣的是，當時她的身邊陪伴著疼愛她的父母和兄長，而現在就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文嘉忍著胸腔中的酸意，聽到伊斕語速適中的訴說，就像是將她好不容易深埋進心底的傷疤毫不留情揭開，然後掀開她的衣服，讓她化膿的噁心傷口示眾。

伊斕平靜的給文嘉訴說事實，文嘉卻一丁點兒也聽不下去，終於文嘉的忍耐到達了極限，即便是在肖哲父母面前她也保持不了平時她可以裝出來的那幅乖巧樣子。

她一拳垂在餐桌上，陶瓷碗碟被震出清脆的響聲。“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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