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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主任看著顧源的反應，心中冷笑。

對付這種學生，他有的是辦法。

要比城府，一個顧源怎麼和自己鬥？

“林修，對不起。”顧源聲音沙啞著，說道。

他很憤怒，也很無助。

他也想像林修一樣，不顧一切的對欺負自己的人報復回來。

但是他不能。

林修搖了搖頭，道：“不要對我道歉，你並不欠我什麼。不管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尊重。但是！”

他話鋒一轉，道：“你真的要受人壓制一輩子嗎？顧源，你我相識不過一天，但是我能看出來，你是一個心懷夢想的少年，你有一顆執劍屠龍的野心！我送你一句話，不論何時，都要保持滿腔熱血，哪怕天下人負你，也不要讓自己的血，涼了！”

“我聽過最好的故事，是哪怕只剩下一口氣，屠龍少年的血依舊在燃燒。”

顧源聽著他的話，緊握的拳頭，鬆開了，旋即又握緊，如此反覆幾次。

最終，他緩緩抬起頭，看向爺爺。

“爺爺，對不起。”

顧半山沒有責怪，相反，他臉上寫滿欣慰：“如果你認為那是對的，那麼，就去做。”

“嗯。”顧源狠狠點頭，轉過身，在眾人注視下，走到方城的面前，蹲下來抓起他的頭髮，面目兇戾將方城的腦袋狠狠向著鵝卵石凸起的地面砸去。

一下，兩下，三下……

此刻寂靜的夜色之下，只有方城的腦袋與地面接觸時不斷響起的“嘭嘭”之聲，以及顧源喉嚨裡發出來的低沉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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