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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利亞,布格斯,審判庭。
“休假?”
只是掃了一眼遞過來的申請,書記官就找到了裡面的重點。
“是的。”
老審判官擠出一個微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一些。
書記官將申請放在桌面上,緩緩抬頭,迎上他的視線,雙眼微眯。
單片鏡後閃爍著的不只是睿智的光輝,還有不斷翻湧的晦暗。
這目光好似一把尖刀,直刺靈魂。彷彿要把老審判官的精神剖開來,細細感受他思想的每一次顫動。
老審判官嘴角的笑容一僵,但終究還是維持住了,沒有消失。
在伊比利亞,審判官也是分等級的。
那些高階審判官們自然擁有更多的許可權,頭頂上也沒多少人管著。而像老審判官這樣純靠資歷熬過來的,等級會卡死在一箇中間靠下的位置,屬於是高階打工仔,未能實現階級跨越。
所以像度假這種事,他還需要向審判庭寫申請,得到上級批准後才能離開。
“你想去哪兒?”
書記官的聲音沒有情緒,彷彿機器。
“拉特蘭。”
老審判官如實回答。
他兜裡還裝著來自天使之國的鎏金煙盒。
跟那位拉特蘭執行者交談一番後,老審判官像是走出了迷霧,突然知曉了自己想做什麼。
他回到家,隨手找了張白紙,拿起鋼筆就開始寫休假申請,還沒等墨跡乾涸就來到審判庭,把申請送到了書記官面前。
老審判官沒想自己的休假申請是否會透過這件事,他只想短暫的離開工作,好好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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