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拉地整理著衣箱, 耳朵聽著外頭馬兒催促似的一聲聲嘶鳴, 她心頭一酸, 輕聲抱怨道:“你就沒什麼要留給我的嗎?”
有軍中的隨從來搬行裝, 薛紈也起了身, 笑道:“整個家當都留給你了, 還要什麼?”
家徒四壁, 誰稀罕?阿松靈機一動:“你隨身帶的玉佩呢?”
“我沒有玉佩,”薛紈抓起刀柄對她一亮,“只有這個。”
近來漠北不太平, 鋒刃上隱隱透著烽煙的味道,些許的柔情蕩然無存。阿松把頭一扭,“那我不要了。”卻又不甘心,眸光在衣箱裡逡巡,只盼著能發現一兩件念物,忽聽外頭隨從呼喚將軍,她霎時收回手,合上了衣箱,“你走吧。”
薛紈視線在阿松臉上略一停留,阿松那副決絕冷淡的模樣,倒讓他驀地心裡一動,將阿松在懷裡緊緊攬了攬。
阿松半推半就略一掙扎,身體便柔軟了,靠在他胸前,她期盼地問:“你不會真的三五年才回來吧?”
薛紈垂眸看她,“你一個人,怕嗎?”
阿松眉頭一揚,大聲道:“我不怕。”一夜沒能安睡,她臉色有些憔悴,眼裡卻錚然有光。
薛紈笑了,帶點讚歎和鼓舞,在她眉頭吻了吻,“你要提防檀道一。”
這是他去漠北前給阿松的最後一句話。阿松事後時常回想起來,不解其意之餘,總感到遺憾。
薛紈調任雲中,是事出有因。他離開洛陽次日,朔州刺史的奏摺被呈上御案,稱柔然人攻入了雲中城。自年初以來,常有柔然散部在漠北邊境劫掠百姓,因為沒鬧出太多人命,皇帝也便睜隻眼閉隻眼了,只請柔然可汗對各部落多加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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