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這個。”傅忱斯說，“是你現在就能給的東西。”

“什麼？”

池嬈皺著眉，不知道什麼事情這麼急要他打電話過來現在就要兌換。

她和蘇安一起走過路口到達另一邊的廣場，有一些小孩兒在玩小型煙花玩具，仙女棒的光照耀著，眼底像是星星在閃爍。

傅忱斯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池嬈竟然聽出他幾分落寞。

他說。

“要你說個新年快樂。”

-

外面的世界熱鬧。

傅忱斯關了窗，腳邊感覺到一陣癢意，他彎腰抱起那隻一直在蹭的貓。

這隻平時挺兇的，有時候還會咬人，但是黏人的時候也是最黏人的，像極了某個人。

他靠在沙發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撓著小貓的下巴。

電話那邊很吵，池嬈那邊聽起來很熱鬧歡樂的樣子，他還聽到池嬈的朋友在叫她“嬈嬈”。

他連電視都沒開，寂靜又冷清。

傅忱斯斂著眸等待著那邊的回答，大概池嬈覺得他無理取鬧很無聊。

兩個人都很長時間沒說話。

一個處於熱鬧，一個卻身處安靜。

抱在手上的貓忽然舔了一下他的手，此時，耳機裡傳來的聲音有些嘈雜，但依舊能聽出來是她的聲音。

“新年快樂。”

傅忱斯剛剛彎了彎唇，還沒應聲，那邊的人忽然一聲嘆息，似是無奈。

她補上了一句：“這次是真心的。”

不是因為要求，也不是因為別的小心機。

“傅忱斯。”

“新年快樂。”

傅忱斯手上的動作忽然僵住，連勾起來的嘴角也是，他抬頭看著外面煙火閃出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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