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滿臉,連最基本的精氣神都沒有,就連常靜見到他,也在說:“你怎麼跟個出土文物似的。”他也只能笑笑不說話。
點了菜,等餐上齊了,魏翼說:“真是抱歉,過完年就一直忙到現在也沒空聯絡,有事兒才把你找出來。”
常靜笑了,並沒有很介意魏翼突然間約她,“我又不是什麼矯情人,你有事兒想到我,也證明你把我當朋友了嘛,說起來,什麼事兒啊?”
“是這樣的……”魏翼把自己離婚之後關於張欣瑞的事兒說了一遍,又說今天張欣瑞說要打官司要孩子。
常靜聽得也挺氣憤的,等魏翼說完,差點拍桌子,她特別仗義的說:“魏哥這個你放心,她就是去打官司也不會贏的,而且法庭還會徵求你兒子的意見啊,畢竟他都那麼大了。”
魏翼雖然也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但是聽常靜這麼說就真的放心了。
常靜又說:“你要是需要律師的話,我也可以幫你介紹一個,提我名字,不敢跟你多要錢。”
魏翼擺擺手,“那倒也不用,我覺得自己應該能行。”說完舉起杯子,對常靜說:“謝謝你了。”
“客氣什麼。”常靜笑了。
“對了,還有點兒事兒,想跟你聊聊。”魏翼覺得氣氛挺好,想起韓繼飛來了,他又沒了主意,他想問問常靜怎麼想,再次爭取一下別人的意見。
“怎麼了?”常靜夾了口菜,笑著問他。
“是這樣,其實有個人一直在追我,他……比我小太多了,十幾歲左右呢,我就覺著不合適,都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可他依然還不放棄,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說話輕了重了的總怕傷著人家。這不,今天中午我遇見點兒煩心事兒,倒是把他當發洩口給數落了一頓……”
“同事?”
“……嗯,是的。哎,你可別去打聽去,單位沒人知道,問多了不好。”
“我是那樣人嗎?”
“魏哥啊,你什麼都能阻止,但是阻止不了別人喜歡你啊,喜歡一個人得不到迴應最是辛苦了,你就體諒體諒人家吧。”
魏翼一聽也樂了,“你這是深有體會唄?”
常靜倒是沒否認,她說:“我有一喜歡的人,喜歡了挺多年了,他大概也知道,但是我倆誰也沒捅破這層窗戶紙,因為他出國唸了研究生就再也沒打算回來,在那邊工作了,倒是沒成家,我倆一直有聯絡,可是誰都知道說了也沒法在一起,畢竟他不準備回來,我不準備辭職去找他,那樣風險太大,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適應國外的生活。當初,我結婚的時候他正好在國內也來了,我離婚了他都知道。有時候我在想,即使我倆在一起了,可能相處都不一定能相處的下來,喜歡和真的在一起,不是同一碼事兒。咱們年紀大了,可能對事情就看得特別開,他們小年輕就軸。”
魏翼深以為然,這就意味著常靜也沒給他什麼合適的答案。
和常靜吃完飯,兩人告別了,魏翼冷靜下來,越加覺得自己有些過份,他到家了也沒著急上樓,還是給韓繼飛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韓繼飛的聲音聽起來懨懨的,有氣無力的。
“下午的時候,我遇見點兒煩心事兒,跟你說話重了些,你別太在意啊。”
“嗯。我知道了魏哥。”
“那就好。”
“其實我都知道自己是什麼分量的,我也明白可能一直都沒辦法打動你,有時候,我做得也挺過的,沒顧慮你的感受,我特擔心你以後都不理我了。你別不理我,我下午就是看你難受想安慰一下你,我不知道你怎麼了,你也不跟我說。”
魏翼舉著電話,沉默的聽韓繼飛語無倫次的說話,明明是自己脾氣不好,可反過來又是韓繼飛在道歉。
魏翼聽見韓繼飛吸鼻子的聲音,他問:“你這是又哭了?”
韓繼飛趕緊說:“沒有,沒有。”
“那沒事兒我先掛了。”
“嗯。”
選舉徹底結束了,整個新寺鄉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在選舉過程中掀起的波濤在一點一點變得平靜。而張欣瑞給魏翼生活掀起的波濤卻愈發的洶湧,在那天張欣瑞給魏翼打了電話沒幾天,魏翼接到了讓他去法院取傳票的電話。
魏翼最開始以為是騙子,不過人家把電話都掛了也沒說讓他匯錢,魏翼才覺得這可能是真的。他見單位沒什麼事兒,中午吃過飯就叫上韓繼飛一起下班了。
韓繼飛挺納悶為什麼走得這麼早,魏翼一個重磅炸彈就給韓繼飛炸懵了:“文曦媽媽起訴我想要回撫養權,法院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拿傳票,我先把你送回家,我再去法院。”
韓繼飛反應得很快,試探著問他:“你那天不高興是因為這事兒?”
魏翼沒說話,就算是預設。
韓繼飛也沉默了,他似乎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魏翼好了。
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魏翼才說:“當天心情不好挺多原因的。”
“要不魏哥,我陪你去吧。”
“你去幹什麼?”
“給你壯壯膽。”
“我他媽又不是犯罪分子,壯個屁膽,你老實的回家待著去吧。”魏翼又爆了粗口。
韓繼飛反倒笑了。
“你笑什麼?”
“我就是覺得魏哥你說髒話的時候特別帥。”
這曖昧的臺詞,魏翼都不知道怎麼去接才好,乾脆閉嘴。
上次之後,韓繼飛也就彆扭沒兩天就又沒臉沒皮的跟他套起了近乎,魏翼知道,自己是真甩不掉這小子了,說也不是,罵也罵了,自己反過來還得給人家賠不是,還得上趕著做車伕。
第五十七章 、幾點了,該下班回家了。
魏翼把韓繼飛送回家就去了法院,他給承辦法官打了電話,沒一會兒,這個孫姓的女法官便下樓來接他。
孫法官她個子很高,看起來四十多歲,一身筆挺的制服,左胸口處彆著的天平徽章顯得她特別嚴肅。她帶魏翼去了調解室,把材料給他,讓他簽了字,並模式化地跟他交待了權利和義務。
魏翼和張欣瑞不是第一次打官司,只不過原、被告做了個調換而已,魏翼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殺了張欣瑞全家以致於這輩子她這麼折磨自己。
魏翼看了看張欣瑞寫得起訴狀,還沒看完,孫法官說:“開庭呢訂在四月初,你們這個案情我大概瞭解了一下,實話實說,我勸她撤訴來的,但是沒商量通。”
四月初,正好是魏翼正忙的時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