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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師徒倆商議了一下,決定抽個合適的機會,一起去趟龍虎門,楚天鳴兩次遭遇襲擊的事情,正面向龍虎門討個說法。
如果龍虎門能秉持原則,將元兇以門規處置,或者是依法交給相關部門處理,那天璣子待在山下,履行他絕不踏入龍虎門半步的承諾,如果龍虎門有心偏袒,那天璣子說不得要違背誓言,直接以雷霆手段,為楚天鳴討個公道。
當然,無論是天璣子,還是楚天鳴,都較傾向於認為,龍虎門應該知道輕重,畢竟,江湖有條不成的規矩,那是武林人不得插手世俗的紛爭,更加不得仗著一身所學,在都市肆意大開殺戒。
否則,別說華夏當局政府不會同意,連那些江湖人,勢必也不會同意,到那時,群起伐之,千夫所指,龍虎門縱然勢大,恐怕也會陷入四面楚歌的尷尬境地。
這樣,師徒兩人約定一個月之後,便動身去趟龍虎山,按照天璣子的話說,龍虎門縱然會迫於壓力,不得不選擇大義滅親,恐怕也會為了所謂的顏面,給予楚天鳴一定的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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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針對這種情況,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裡,他會對楚天鳴展開特訓,爭取將後者的實力再度提升一個臺階。
對於這個建議,楚天鳴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便立即拍著胸口答應下來,因為他很清楚,能夠將當年的老頭子逼得無路可走,龍虎門的底蘊肯定不容小窺,所以,為了增加自己的勝算,說不得要吃點苦頭了。
達成一致,師徒兩人也不再廢話,當即並肩朝山下走去,須不知,在這個時候,秦語冰和沈豔紅等人的身影,卻是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
“師傅,徒兒難得回來一趟,想來拜祭一下師母,另外,語冰和紅姐她們,也都是這個意思!”
面對天璣子的詢問,劉羽彤也沒打算囉嗦,當即直截了當的,道出自己山的用意。
“是這樣……”
聽完劉羽彤的解釋,天璣子稍微沉吟了片刻,隨即便輕輕的揮了揮手:“既然如此,那你帶她們過去吧!”
緊接著,轉頭望著楚天鳴,天璣子又連忙沉聲說道:“小子,既然她們已經山了,那你也別下去了,畢竟,留在這山,會更加方便你的訓練。”
“行,那留在山吧!”
對於這個提議,楚天鳴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因為他很清楚,相山下的環境,山肯定對他的訓練更為有效。
“既然這樣,我先去準備一下,你趁著還有點時間,陪她們到處轉轉,等明天的特訓開始,你恐怕沒時間陪她們了。”
說完,不等楚天鳴的迴應,天璣子便邁開腳步,徑直朝那幾間小木屋大步走去。
天璣子剛剛離開,劉羽彤立馬竄了過來:“師兄,特訓是什麼意思?”
“唉……”
面對劉羽彤那好的眼神,楚天鳴不禁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帶著幾許苦笑,楚天鳴便將他和天璣子先前的對話,全部都如實的述說了一遍。
“這……”
聽完楚天鳴的講述,轉頭望向那幾間小木屋,劉羽彤當即滿臉唏噓的說道:“想不到,師傅竟然有著如此的坎坷經歷,難怪,難怪對於江湖的事情,他老人家向來都是閉口不談,感情是怕勾起傷心事啊。”
“唉……”
相之下,秦語冰和沈豔紅等人,則是忍不住紅了雙眼,女人都是感性動物,聽到這悽美的愛情故事,她們著實有些情不自禁。
另外,在秦語冰和沈豔紅等人的眼裡,天璣子始終都是神仙般的人物,誰曾想,在天璣子的身,曾經發生過那麼多可歌可泣的故事。
而且,截至到目前為止,她們總算明白了一點,天璣子之所以每年夏天都會山,絕對不是為了所謂的避暑,而是想陪著心愛的人。
與秦語冰等人的感慨萬千有所不同,楚天鳴則是將視線聚焦在‘地缺’的身:“‘地缺’,你和‘天殘’都知道這段往事?”
是的,楚天鳴依稀記得,‘天殘’似乎跟他說過,如果想要知道龍虎門的情況,得親自來問老頭子,這麼一來,楚天鳴便足以斷定,‘天殘’應該知道這段往事,只是在沒得到老頭子的允許之前,縱然是他開口問起,‘天殘’也不敢吐露半句。
“是的,我們不僅知道,而且還是親眼所見!”
果然,面對楚天鳴的詢問,‘地缺’立馬點了點頭:“四十五年前,‘天殘’天生沒有眼球,而我,出生被老鼠咬掉了雙耳,在那個動亂的年代,連正常的孩子,都不一定能夠活下來,像我們這樣有著殘疾的孩子,更加沒有什麼活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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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被拋棄於荒野,隨時都有可能被野獸叼走的時候,是老爺將我們帶了回去,然後分別幫我們找了兩位好心的大嬸,悉心照料了我們大半個月,後來,我們堅強的活了下來,那兩位好心的大嬸,也成為了我們兄弟倆的養母。”
說到這裡,‘地缺’的那張死人臉,竟然浮現出了幾許微笑:“一天又是一天,一年又是一年,我和‘天殘’這麼長大了,老爺如果待在村子裡的時候,便會指導我們的拳腳功夫,而老爺若是有事外出,便會給我們兄弟輛定下一個目標,如果等他回來之後,我們沒能達到他的要求,那等待我們的,便是極其痛苦的懲罰。”
“冒昧的問一句,你所謂的痛苦的懲罰,我承受的那些如何?”
“呃……”
面對楚天鳴的詢問,‘地缺’立即撇了撇嘴:“少爺,說句您不愛聽的話,您所承受的那些,跟我們當日的起來,簡直是不值得一提。”
緊接著,不等楚天鳴的迴應,‘地缺’又連忙沉聲說道:“其實,很好理解,我們都是有缺陷的人,在那個動盪的年代,如果想要活下來,得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老爺正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才會對我們兄弟倆特別的嚴格。”
說著,稍微停頓了片刻,‘地缺’又不禁深深的嘆了口氣:“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那該有多好,可惜啊,在我們十五歲那年,賊寇悍然發動了侵略戰爭,意圖將我們神州大地變成他們的後花園,我們的那個村子,包括我們的兩位養母在內,全部被賊寇亂槍打死,而我們兄弟兩人,正好被老爺帶進了深山老林,這才得以逃過一劫。”
緊握著雙拳,牙齒都咬得嘎嘎響,這是楚天鳴和劉羽彤有史以來,第一次見到‘地缺’如此失態。
而對於此時此刻的‘地缺’來說,他根本沒心思去理會這些,他只是帶著滿臉的怒容,當即咬牙切齒的說道:“傍晚時分,我們回來了,看著那橫七豎八的屍體,看著那積流成河的鮮血,老爺和我們兄弟兩人當即對天發誓,若是不殺盡天下賊寇,此生誓不為人。”
“這樣,跟著老爺的腳步,我們開始四處殺人,而在這期間,老爺意外邂逅了主母,郎才女貌,相得益彰,本來是一段佳話,卻因為龍虎門的某些鬼祟,最終硬生生的拆散了這段美好姻緣。”
“唉……”
聽到‘地缺’這麼一說,楚天鳴當即暗暗嘆了口氣,何止是拆散了這段美好姻緣,而且還害得他師傅師母天人永隔。
對於楚天鳴的心思,‘地缺’自然無從知曉,他大步走到那座墳墓面前,繼而滿臉無奈的說道:“別人或許不知道,主母卻知道老爺在武學之道的悟性,更知道老爺對她的一片神情,所以,在臨終之前,主母愣是逼著老爺發下毒誓,有生之年不得踏入龍虎門半步,既是怕老爺傷在龍虎門那些雜碎的手裡,又怕老爺會將龍虎門連根拔起,親情和愛情之間,主母不得不選擇了這麼一個較折的辦法。”
隨後,深深的吸了口涼氣,‘地缺’又連忙補充了一句:“不僅如此,主母還逼著我們兄弟兩人發下毒誓,在必要的情況下,務必要阻止老爺的瘋狂舉動,否則,以後九泉相見,將會視為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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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科仇不獨結察由陽戰不毫說完,不等楚天鳴的迴應,天璣子便邁開腳步,徑直朝那幾間小木屋大步走去。
“嘶……”
此言一出,楚天鳴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和愛人,他那未曾謀面的師孃,竟然能想得那麼深遠,衝著這一點,都足以判斷得出,他那師孃絕非是普通的角色。
可惜啊,這麼一個女子,竟然死在自己父親的掌下,不知龍虎門任掌門,若是知道這一切,將會作何感想?
“唉……”
相之下,望著眼前那塊墓碑,秦語冰和沈豔紅等人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對於墳墓主人的所作所為,她們自然不敢去評判,畢竟,死者為大,事情又過去了那麼多年,再去討論其的是是非非,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更何況,她們不是當事人,而且還身為晚輩,也沒有資格在此說長論短。
她們只是覺得,墳墓主人的那份大愛,值得她們欽佩不已,恨只恨,墳墓主人過早離世了,否則,此次得山來,當面拜會這樣一位女子,將是她們此生莫大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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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出於這種複雜的心理,秦語冰和沈豔紅等人,當即挨個跪在墓碑前,繼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如此世間少有的女子,算不是楚天鳴和劉羽彤的師孃,都值得她們屈膝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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