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地還需要步行十來分鐘,雖然是外地,但因為指示牌很明顯倒也用不著地圖了。
兩人走出沒幾步,舒昀就被兩人從背後叫住了,他回頭一看,原來是大學時的同寢室友,他們也是認識蔣博森的,一開始只是覺得這兩人關係好,哪怕不在一個地方讀書都要經常去看對方,後來漸漸覺出不對了,寢室室長便私底下問過一次,知道了兩人關係後也沒大肆宣揚,其他兩個男生也沒什麼偏見,倒是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想法,正常哥們誰能有空沒空就煲電話粥,一說起對方就高興得跟全世界都是春天似的?
如今見舒昀帶著蔣博森一起,室長先笑著打趣,“年紀最小的最先脫單,我們幾個可都還孤家寡人無人可帶啊~”
舒昀也笑,和蔣博森對視一眼,笑道:“放心,我們都挺愛護單身狗的。”
“哎呦酸死我了,這說個話還要先對個眼,我這可受不住啊……”
一排四人都穿得比較正式,又都是身高腿長的衣服架子,很是惹了些驚豔的目光。幾人一路說笑走進了教堂,門口早有穿著小西服的小孩兒奶聲奶氣地問:“叔叔是來參加我小舅舅婚禮的嗎?”
幾人笑著應是,小孩子仰頭看了一下,似乎在猶豫要選誰,最後朝舒昀伸出了手,笑眯眯地說要帶他們進去,惹得其他幾人連連說這孩子顏控太嚴重。
伴隨著教堂內的進場樂曲到了長椅依次坐定,舒昀打量著古樸的教堂,頗有幾分新奇之意。他也參加過不少婚禮,但幾乎都是中西合璧式,還有一次是純中式的,新郎新娘穿著大紅的漢服行三拜之禮;而這坐在教堂裡的西式婚禮還是頭一次參加,淡粉色的紗簾掛在門邊勾勒出少女般甜美的夢境,純白的香檳玫瑰點綴在教堂各個角落,純白色的地毯從門口一路鋪陳往前,一位白鬍子神父和新郎的緩步到來,讓教堂內的眾人不自覺地放低了交談聲。
神父入場後沒多久儀式便要正式開始了,教堂內的伴奏樂曲又是一換,伴郎和伴娘依次進場,這伴娘和新娘一樣是個外國人,身材高挑,許是為了照顧伴郎的身高,還特意穿了一雙平底鞋。
舒昀看得有趣,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坐在身側的蔣博森,對方恰巧也在看他,二人眼底都含著笑,放在膝上的手指頭悄悄碰了一下。
此刻,婚禮進行曲響起,面罩白紗的新娘挽著父親登場,即便隔著一層朦朧白紗,眾人也能看清她面上遮掩不住的笑意,都不約而同地微笑起來,隨著音樂的節奏緩緩打拍,目送著金髮碧眼的她被父親送到殿前。
新郎略顯緊張的神色也在看到新娘的一刻緩和下來,此時從岳父手裡接過愛人的手後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惹得一眾賓客也笑起來,連新娘都嬌嗔地晃了晃他的手臂,等著神父致辭。
待教堂內完全安靜下來,神父這才發問:“先生,你願意承認接納你旁邊的這位女士為妻嗎?”
“當然!特別願意!”
他急切而熱情的模樣再度惹笑了眾人,這次連神父都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他繼續問道:“你當以溫柔耐心來照顧你的妻子,敬愛她,唯獨與她居住。要尊重她的家庭為你的家族,盡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終身。不再和其他人發生感情,並且對她保持貞潔嗎?你在眾人面前許諾願意這樣嗎?”
新郎看向新娘,鄭重道:“我願意!”
神父點了點頭,又以相似的誓詞詢問新娘,而這位新娘更是激動到有些哽咽,在回答“願意”時,甚至落下淚來。
而後便是慣常的交換戒指,在神父說道新人可以彼此親吻時,蔣博森和舒昀的小手指勾在了一起,他們看向彼此,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
“我願意。”
彼此的低語淹沒在教堂內眾人轟然響起的掌聲中,更有不少興奮的女孩子已經躍躍欲試地站了起來,滿懷期待地望著新娘手裡的花球。
新娘朝著眾人歪頭笑了笑,而後便背對眾人而立,還先將花球在背後晃了晃,示意大家可以做好準備了。
蔣博森和舒昀自然是不參與的,便和一眾男賓一起後退,將最好的地方留給一群小姑娘,新娘喊了一聲開始,就將手裡的花束高高拋起,可也不知是不是她拋得太高了些,前邊的人搶得又亂,竟是接二連三將那花球推向半空,愣是沒一個得手的。
舒昀正和新郎幾人站在一起說話,他們同為室友,感情自然要親近些,對方見舒昀把蔣博森也帶來了,笑著問他待會兒見了面是不是得叫弟媳。
舒昀正要笑著應是,忽聽耳畔傳來蔣博森一聲輕喊,他沒反應過來,一個帶著香味的輕飄飄的東西忽然砸在了頭上,他下意識地抬手一接,定睛一看頓時愣了,居然就是新娘的手捧花球!
前邊一群女孩子見搶了半天的花球砸中了一個青年,還把對方給砸傻了,全都鬨笑起來,舒昀被笑得挺不好意思,耳朵尖兒都紅了,捧著花球不知所措地看著蔣博森,目光中不自覺地流露出求助的撒嬌意味。
蔣博森也有些想笑,他走到舒昀身邊拿過花束交還給新娘,由她再拋一次,這回是一個編著辮子的女孩搶到了捧花,在同伴的打趣下羞紅了臉頰。
第36章 第 36 章
蔣博森這段時間特別的熱愛學習,有事兒沒事兒就捧著個筆記本寫寫畫畫,還唸唸有詞跟和尚唸經似的,舒昀問過一次,他說是在最近幾個市的刑警大隊有一場聯合演習,演習後會組織一次知識競賽,作為隊長他自然要加緊學習不能落後。
舒昀一看就知道這人肯定是胡編的,倒不是靠什麼微表情觀察,關鍵兩人在一起太久了,熟悉到對方有多少根頭髮都一清二楚,他們還真不太能在什麼事情上瞞過對方,蔣博森如此,舒昀亦如此。
蔣博森也知道這一點,他從後環抱住舒昀,在他頸側蹭了蹭,道:“現在我還真不能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對了,聯合演習是真的有,沒騙你。”
聯合演習是真的,那知識競賽就是假的了,所以蔣博森到底在寫個什麼東西?舒昀還真挺好奇的,對方又說什麼到時候就知道了,可見最後還是要給自己看的……
莫非是情書?舒昀坐在店裡託著下巴想得入神,小謝趕緊喊他:“老闆,有人買書!”
舒昀這才回神,連忙接過顧客遞來的書冊掃碼結賬。
而在舒昀沉思的時候,蔣博森正坐在店裡百無聊賴地等待,放在玻璃小圓桌上的手不斷用食指輕輕敲擊桌面。
片刻後穿著旗袍的服務員捧著一個小盒子走了出來,笑意盈盈地道:“先生您好,這是您要的戒指。”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天鵝絨的盒蓋開啟,兩枚款式大方的男戒出現在眼前,設計非常簡潔,兩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