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喜歡聽你開玩笑。”梁東抬起手，指尖觸到韋成文的下巴，韋成文厭惡地撇開臉，後退躲開梁東。

“杜莎說的沒錯，你就是個養不熟的。”梁東的表情冷下來，頗為嗤之以鼻：“怎麼說你也在星運幹了幾年，馬飛飛是有人點名要黑的，你小心點，別給公司惹麻煩。”

“嗯。”韋成文轉向玻璃窗看窗外，不再搭理梁東，等關門聲傳來，他緊握的拳頭裡面，手心已經濡溼一片。星運有梁東這種獨斷專行的老闆，早知道就不該來。

早知道……

韋成文調整自己的情緒，把那些人和事拋在腦後。

馬飛飛現在還屬於攢粉階段，開銷巨大，但收入微薄。她唯一的單曲雖說火了一下，線上收聽量居高，各大音樂網站都看得到，但盜版也猖獗，賺的那點錢，瞬間就燒沒了。韋成文也不能總在背後自掏腰包，所以馬飛飛除了準備《誰是歌王》的節目以外，還要兼顧錄歌和賺外快，廣告，商演，來者不拒。

於是，馬飛飛每天晚上回家，都感覺身體被掏空，但還是能擠出一點力氣，跟於嵐聊聊天。因為她太忙了，於嵐也忙，兩個人一來一回發條資訊，常常需要幾個小時。她總覺得跟於嵐的關係還不夠穩固，太飄渺，這樣看不見摸不著的，她沒有安全感。

所以於嵐每晚都會收到馬飛飛這樣的資訊。

【飛飛馬是獨角獸：嵐姐姐，我到家了，剛洗完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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