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雪嘲笑的說道:“本姑娘的家事不勞煩戰王爺操心!”
墨景軒聽了欺身往前靠了靠,嚇得風凌雪趕緊緊張的後退一步,她這行徑看在墨景軒眼裡十分的滑稽。
“不是說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怎麼我這一動把你嚇成這個樣子?名不副實?”墨景軒故意損她戲謔的笑道。
風凌雪被他戲弄,面子掛不住想要回擊,再次抬眼的時候,嘴角噙著笑意,手再次搭上他的肩頭,眉眼含笑道:“戰王爺看樣子不達目的不罷休,雖然我相信了你的故事,但是身世可憐的我不需要王爺的同情,同情不是愛,如果王爺想要繼續玩,我樂意奉陪!”
說完一扭身,水蛇腰身就攀趴在墨景軒身上,故意勾引著,來試探他的真心。
四目相對,墨景軒心裡雖然失落,自己的一番真心被她誤會成了同情,但是看見她主動勾引,想要看看她究竟能戲耍到什麼程度。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好似在鼓勵她繼續,風凌雪心裡發慌,但是輸人不輸臉,繼續學著風月場所的女子,小手慢吞吞的勾住他的脖子。
看著他胸脯起伏的沒有明顯變化,便進一步把臉,慢慢的朝著他的耳旁靠近,輕輕的吐露芬芳,感覺到了他身子輕微的顫抖,心下吐槽,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俯在她的耳畔,輕聲道:“王爺!你的身子出賣了你!我看你就認輸算了!”
墨景軒感到面紅耳赤,知道自己身子輕微顫抖洩露了自己的本意,耳邊傳過來的溫熱的話語讓自己輸了徹底。
失了面子的墨景軒見風凌雪想要離開,看著她自信的微笑,被她戲謔半天,看著她紅潤的嘴角,真想好好的懲罰她一頓,這個不知道死活的丫頭,難道這樣的舉動不知道是在點火嗎?
眸子深邃的直直盯著她,眼中的柔情也已經消失不見,風凌雪有點心虛,難道他被自己這樣戲弄生氣了。
正想在胡思亂想,墨景軒一個用力把她拉在身前,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你個狡猾的丫頭!看我怎麼懲罰你,讓本王教你怎樣勾搭一個男人?”
說完低頭俯身,扣住她的後腦冰涼的雙唇就覆了上去。
風凌雪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吻嚇得驚呆了,只是想要把輸了的氣勢賺回來而已,只是想要他不要同情憐憫自己而已,沒想到堂堂一個久經沙場的王爺,被自己一勾引就漏了底。
也沒有想到她會惱羞成怒,用這樣的方式懲罰自己,心神被他悍動,想要開口解釋,他靈活的舌頭卻趁虛而入,攪動自己的心絃。
直到喘不上氣來,他才放過她的唇齒,用溫柔的目光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龐問道:“感受到了我的真心嗎?”
風凌雪羞紅的臉頰還帶著餘熱,就是絕口不做迴應,墨景軒伸手抓著她的雙肩,用焦急的眼神問道:“凌兒!我是真心的喜歡你!”
風凌雪抬眼看著炙熱的眼神,映入眼簾的是滿眼的傷疤,回想著他對自己的種種,說不感動是假的,共過患難,自己受傷他對自己的溫柔體貼不是假的,矛盾重重的她不敢輕易相信。
被他大手緊緊的捏痛,不得不開口作答:“多謝王爺指教,本姑娘這下知道怎麼去引誘韓大公子啦!”
墨景軒知道她在躲避,絕大部分原因應該來著皇宮那位,聽到她故意的的話語,一生氣把她推倒在草墊子上,“休要打我兄弟的主意!”
因大力的推動,風凌雪被他警告和粗魯的對待,一下子丟倒在地上,扯動了身後的傷口,發出“絲絲”的疼痛聲。
墨景軒見狀趕緊上前,心疼的面容盡顯,趕緊扶起她,嘴裡埋怨道:“不成天氣我會死啊?說一句順應心意的話能怎樣?”
風凌雪被他小心的擁在懷裡,看著他真心的疼惜自己,口中呢喃道:“你們始終是父子,如若我要你在我和他之間做選擇,你怎麼辦?”
墨景軒沒有想到她會提出這個問題,眼底閃過一絲猶豫,就聽風凌雪嘲笑的口吻說道:“看看!我還沒有逼迫你做些什麼,你就開始猶豫?我承認對你產生了好感,但是趁著我們還沒有到誰離不開誰的地步,我們……!”
“唔!”話還沒有說完,墨景軒低頭又毫無預警的堵住了她的嘴,許久二人才緩過神來分開。
墨景軒假裝暴怒的看著被自己親吻紅腫著小嘴的風凌雪,道:“誰同意你擅自為我做主!又是誰說了我在你們之間做選擇一定不會選你?你接下來是不是想要說,趁著我們彼此感情不深,還是分道揚鑣的話?”
風凌雪已經被他親的六神無主,只得按著自己的心意默默點頭。
這一動作氣的墨景軒還想重重地懲罰她,可是看見她紅腫的小嘴被自己肆虐的不成樣子,只是裝裝氣勢嚇嚇她而已。
沒想到風凌雪當真,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唇,免得被他毫無預兆的肆虐,因為現在的她就感覺自己的嘴唇如同生吃了辣椒般火辣。
看著她笨拙的動作,把墨景軒氣的直接沒了脾氣,輕輕的拉開她的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粉嫩的嘴唇,問道:“剛剛觸到你的傷口,還疼嗎?”
風凌雪見他沒有生氣只是嚇唬自己而已,感到羞澀,微微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二人放棄前嫌,和好如初之後,簡單的吃過晚餐,夏季的山谷,谷底依舊寒冷刺骨,幸好風凌雪在隱蔽處找到了動物遺留下來的閒置山洞,才僥倖逃過野獸襲擊和墨子淵派人來尋找。
晚餐是墨景軒在附近打的野兔,剛好架在火堆上烤熟了,讓二人吃的飽飽的。
因為有了上次上藥的尷尬,所以飯後墨景軒又親自為風凌雪上了傷藥,然後墨景軒才把風凌雪擁在懷裡。
他依靠在牆壁上,一手墊在她的腦袋下面充當靠枕,一手輕輕的拿捏著她的髮梢把玩。
“凌兒!我十分好奇?父皇在懸崖逼問的玉佩是不是我身上的玉佩?它到底有什麼作用,讓你這樣以生命做代價也不說出來?墨景軒好奇的問道。
風凌雪窩在他的懷裡,雖然知道他們父子勢不兩立,但是人心難測在自己沒有絕對信任他的時候,絕對不能說出花族的秘密。
於是又把和韓逸所說的一套說辭搬了出來,自己母親再世時,得到了將軍府夫人的幫助才生下自己,沒有將軍府的夫人就沒有自己的今天。
玉佩是早就在將軍府裡,只是自己以前膽小怕事,加上地宮三年的煉獄般生活,一直沒有機會取回。
將軍府七十八口冤魂,如今只有自己才能替她們昭雪沉冤。
墨景軒默默的聽著,手上把玩的頭髮頓了頓,突然開口說道:“那京城百名御林軍的血案也是你所為?”
“是!明人不做暗事,這件事是我一手策劃,包括那個花滿樓的白海棠還有高雲超,甚至於前朝後裔韓都洋的自殺都是我主導的,他們是殺死將軍府的劊子手,他們該死,而那個無用的韓都洋只是個替死鬼而已,還有那個魏晨,他一樣該死,他不該助紂為虐!”
墨景軒明顯感到她身子在顫抖,心裡有心怪罪,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揪出了一夥反賊,也算是將功補過。
難怪當時自己開始毫無頭緒,後來破案確是一層一層,如抽絲剝繭般容易,原來幕後主導的人竟然是自己懷裡的女人,不知道該說她手段毒辣,還是說她知恩圖報。
風凌雪發現旁邊的人無語,不批判也不贊成,就連冷嘲熱諷都沒有,便欲起身,既然不贊同自己的做法,那麼兩人的共同努力就不在一個起跑線,還是不要在一起的好。
墨景軒發覺身下的小人渾身散發著冰冷,心裡就是一急,大手一摟又把她牢牢困在懷裡,急道:“凌兒!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這樣感情用事好不好?你給我解釋的機會!”
“有什麼好解釋?你不贊同,那是因為事情沒有發生在你身上,將軍府七十八口人命,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死了,他們都該死!”
“是是是!我也欣賞冷將軍的英雄氣概,也替他感到惋惜,可是那些御林軍是聽命行事,罪魁禍首不是他們,所以我不贊同你的做法!”
風凌雪抬眼看著面前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的男人,竟然為劊子手開脫,便氣極想要起身,卻被他緊緊的壓制在身旁無從離開。
“放開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以後我們兩不想幹!”風凌雪氣的腮幫鼓鼓的說道。
墨景軒眼裡一陣失落,她又對自己說了傷人的話,氣憤之餘,禁錮她的頭,又俯身吻了下去,想以此來安撫她躁動的情緒。
果然這一招很管用,兩人吻的天昏地暗,吻的風凌雪頓時氣勢全無,接近缺氧的時候,墨景軒才放過她,氣喘吁吁的警告道:“你這脾氣見長,看來以後你若是怒火中燒停不下來的時候,我就只能用這一招對付你了!”
風凌雪低頭不語,其實臉紅的跟個蘋果一樣,害羞的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