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不錯,他沒眼瞎,比我好那麼一丟丟。”
……
春眠回到家的時候,丁霎難得也在,他這段時間忙上忙下連飯都顧不上吃,進了次醫院,春眠氣到了眼睛裡珠子止不住的淌。
嚇得丁霎再也不敢以身試險。
丁霎坐在沙發上,背對著春眠,電視裡是九幾年一場盛世空前的搖滾樂現場。
那是讓所有人都熱血沸騰的一場演出,臺上站著幾個英雄,臺下是沸騰的觀眾。
嘴裡唱著家國情懷,社會現狀。
幾個青年站著舞臺中央消耗著耀眼又熱烈的生命,唯一遺憾的是,所有人都以為這場演出過後,搖滾樂會迎來更多的高潮和綻放,偏偏巔峰就到此為止。
春眠聲音小,沒有驚動丁霎,他背挺得筆直。
過去記憶裡這個人永遠都是一副懶散模樣,眼神深邃看不出什麼多餘的情緒,彼時春眠看不見他的臉,只有一個短暫又孤獨的背影。
擋住電視螢幕最中央的影子。
只有一句句歌詞在空蕩蕩的屋子裡飄,她們租的這個房子在鬧市區,樓下車水馬龍,窗戶大開著,外面的晚風吹拂印著碎花的白色窗簾。
這個還是春眠之前去春燕給她做衣服的店裡面定製的。
丁霎掛上去時候是在一個黃昏,夕陽似火,裹著雲層染上了暗橘色的脂粉,在不遠不近的天際燃燒著,樓下皆是行人過客,熙熙攘攘的來回。
與她們無關,兩人守著一方角落獨處。
春眠問他好看嗎,是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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