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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剛聽到黑白無常說他們偶遇到了迷了路的伍元時，童惜靈便看出了真相。

伍元是犬妖，它們這類妖精的嗅覺那是異常的靈敏，並且會習慣性的在經過的道路上都會標記下它們身上的味道，又怎會迷路呢？

可當時黑白無常遇見他的時候，他的的確確是迷了路。

那便只有一個答案了，他已經死了。

其實黑無常在看伍元的回憶時，已經看到了他的生命最後的模樣，只是瞧著這孩子等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瞪著他的時候，黑無常沒來由的狠不下心了。

“是誰幹的。”明玖表現的十分淡定，臉上幾乎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眼底甚至連一絲恨意都瞧不出來。

他淡淡的問了一句，卻讓在場的眾人都覺得背後一涼。

若是現在的明玖哭天喊地，抱著伍元哭成一團，大家倒也不會有那麼的擔心，遇到這樣的事情，終歸是難以接受的，將那悶在心裡的情緒抒發出來才是正常的。

像他這般，必定是要出事兒的。

“這……”黑無常不忍看到明玖這樣子，遲遲不肯開口說。

他知道這伍元對於明玖來說意味著什麼，從前的伍元是他身邊唯一真心的陪伴，如今也好不容易修煉成了一個小人兒的模樣，兩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親爺倆。

眼瞧著自己的孩子就這樣死於非命，走的時候還好好兒的，回來的時候變成了一縷魂魄，擱誰身上誰也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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