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狂徒的聲音更低了一些:“我不希望,我的兒子也這麼累,甚至比我還累。”
“明白了。”
黎明看著李狂徒。
他少年時就跟在李狂徒身邊,見過他的年少輕狂,見過他的意氣風發,見過他無敵時的孤高與放縱,也見過他落魄時的隱忍與沉默,印象中的這位大哥總是會挺直了身體,站在暗流湧動最激烈的地方,冷然,驕傲,用一種近乎極端的方式規劃著自己的人生,評價著所有的世事。
直到現在。
直到今晚。
直到這個清晨。
天都煉獄的燈火下,廣場上,他還站著,淡白色的晨曦與昏黃的燈光照耀在他身上,黎明第一次發現了李狂徒因為被俘虜了太久而沒來得及染色後在他鬢角顯露出來的白髮,也第一次發現他的身影不在挺直,而是變得有些佝僂。
他認輸了。
對東皇宮認輸。
對李天瀾認輸。
他走出了自己偏執了數十年的立場,站在不同的角度去考慮不同的問題。
為人父,為人夫,以及整個李氏的立場上。
他就站在那,靜靜地。
仍舊帶著他的一身執念。
這一刻的黎明不曾在他身上看到什麼軟弱。
他看到的是釋然,放鬆,以及一抹彷彿燃燒著所有生命與靈魂的決絕。
黎明突然笑了笑,他不打算在說什麼,於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李狂徒轉頭看著黎明,眼神很溫和:“破曉還在昏迷?”
“嗯。”
黎明點了點頭:“一直沒醒,天瀾沒打算殺他,不過傷勢還是很重,這幾天估計會一直昏迷,接下來還要修養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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