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著他，卻什麼都看不清。

他也在看著他，似乎也有很多不確定的地方。

“哦，月空死了。”

沉默了一會，他看了看被釘死在青石上的月空，輕聲說了一句，語氣平和，甚至有些淡雅。

李天瀾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起碼知道了對方是個男人，而且聽起來是個相對年輕的男人，他點點頭，淡淡的應了一聲：“是啊，死了。”

“此人對我有用，可惜死了。”

對面模糊的青年話語有些乏味。

李天瀾全力平復著自己體內翻江倒海的血液，沒有說話。

“月空死了，你活著也好。”

年輕人似乎笑了笑，他的語氣很認真：“我抓不到月空，那你跟我回去怎麼樣？”

“回去？”

李天瀾問。

“是啊。”

年輕的青年說道：“你對我也有大用。原本按照計劃，我不應該現在就出現的，但是我懶得等了，你早死一天，總比晚死一天要好。”

李天瀾挑了挑眉，他的氣息已經極度虛弱，但整個人卻隨著挑眉的動作多了一絲說不出的瀟灑狂傲：“你是？”

“我是姜宏巍。”

面前的青年笑道：“代號帝江。”

李天瀾閉上了眼睛。

戰鬥停歇，餘音消散，六號戰區的指揮部內一片狼藉，卻又極度安靜。

站在李天瀾面前的帝江眉毛動了動，似乎是覺得有趣，嘴角微微挽起，浮現出了一絲沒什麼善意但也並不算冷漠的笑紋。

熱血在體內從沸騰變得平息。

李天瀾的臉色卻愈發慘白，甚至逐漸透出了一種青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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