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做好了失去一切,包括生命的準備。
意味著每個出現在她生命裡的人, 對她而言似乎都無需執著,無足輕重。她不會去仔細計劃她的未來,所以沒有人一定會被規劃在她的未來裡。
比起愛情,她擁有的更多是熱情,淺顯短暫而熾烈的熱情。
即熙此時翻了個身,正好壓在雎安的胳膊上,讓他無法動彈。於是雎安嘗試著抽了一下沒有成功,便趴在床邊,任她枕著他的胳膊入睡。
“我想要相信她。”雎安這麼回答道,頓了頓,他說道:“至少此刻。”
第二天,崇山峻嶺環抱的白帝城門前就出現了一主一僕——還有一隻雪狼。
即熙到底還是沒有真的讓雎安穿那招搖的紅衣,她給雎安換了一身穩重的墨藍色斜紋的衣衫,如水墨丹青般俊逸,又幫他仔細地遮住了額頭和眼睛上的星圖。
白帝城人崇拜眼睛,順帶著就貶低盲者,認為失明是被神靈厭惡降罪,所以在白帝城裡盲者只能做下等人的活計。
聽到這個訊息時雎安便主動提出入鄉隨俗,他便暫時扮作即熙的僕人。
此時即熙正咬著糖葫蘆偏過頭看著守門人,髮間的金穗隨之搖晃,她嘴裡含著糖葫蘆,口齒不清地說道:“麼麼?狼是兇獸不能入城?誰告訴你它是狼了?”
即熙揉揉正坐在地上打哈欠的冰糖,笑道:“冰糖來叫兩聲。”
冰糖有些委屈地看了即熙一眼,它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然後不情願地“汪汪”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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