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村夫,脾氣上來像一頭暴烈的驢,怎麼還能管著這麼一個村子。後來他倒是懂,基層什麼事都能遇到,工作太斯文了壓不住人。
村長啐了那男人一口,聲音提高八度:“就開給支教老師的那點工資,能留得住誰!有紀知青這樣水平的來教孩子,那是什麼,那就是菩薩!娃娃會寫字了,會認字了,認得清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他將來出了村子,到了外頭,算的了賬,看得清路牌!你們吃的虧你們娃娃不會再吃,這都是你今天看不起的那個紀老師教的。”
剩下的人吞吞口水,礙於老村長在場,這聲音不敢往大了說,只敢壓著聲音議論。只這聲音沒有掀起風浪,不多時就完全消停了下去。
兔子奶奶原先一直安安靜靜聽著,見他們都閉嘴了,這才不鹹不淡開口,她表情很淡漠,彷彿討論這種事只是浪費時間:“你們就是還沒活到年紀。我們小的時候還聽過大府裡的老爺討男人進門的,也跟太太似的養著,這不是正常事情麼。人家又不比你矮一截,還比你多認識字。自己連飯都吃不上,就別替別人操這個心了。”
愚昧是什麼狀態呢,是腦子裡屬於是非明判的那個位置空著,誰的聲音更大誰就更容易佔據。這次開會之後即便有人有異議也都沒敢提出來了,許諾會各自消停地放小孩去上課。村長不放心紀知青,又去找了他一趟,紀知青開啟門露出他清雋蒼白的面容來:“沒事,我休息一天,也讓他們放個假,後天恢復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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