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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情與恩情之間,也總還是有區別的。
就算孟移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有過片刻的猶豫,她也已經領了他的這一份情。
廝殺仍然在繼續,殿中一片狼藉,梁帝從頭至尾,一句話都不曾說過。
方才摔在金階上的疼痛已經令觀若麻木了,她就站在那裡,一直望著裴俶和孟移遠去的方向。
那目光不是纏綿的,只是悵然若失,又無所適從時的一處寄託而已。
一直到再望不見了,觀若目光收回來,自然而然地落在已經毫無聲息的雍王身上。
她的手在衣袖中收緊了,殿門開啟,春日未至,深夜的寒風縈繞在她身上,捉摸不定,只是讓她心底生寒而已。
她不能只是這樣站在這裡而已,今夜她沒有能夠從行宮之中走出去,或者是將梁帝從龍椅之上趕下來,那她就只有一條路可走。
她仍然是梁帝的貴妃,她只能龜縮在這個身份裡。裴俶沒法在暗中幫助她了。
所有曾經的承諾,或許也會隨著今夜生命的逝去而逝去。她所能依靠的,只有文嘉皇后的餘蔭了。
裴俶的部下已經盡數倒在了殿中,和那些叛軍一樣。系明黃絲帶的禁軍卻仍然矗立在殿中,如同一座無法穿越的叢林。
“死到臨頭,還認不清自己究竟是為何才走到這個地步的。”
是說眼前的雍王,或許也是在說觀若自己。
“來人,將他拖出去,曝屍於寧安門前。再引燭芯於他的屍身之上,本宮想要看一看,他的身體,究竟能燃燒上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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