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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若獨自一人坐於臺下,聽臺上戲子咿咿呀呀。
行宮之中有梨園,梁帝與其他妃嬪都常常在此地取樂。
總歸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過這富貴奢靡的日子,觀若也完全不必將自己囚於永安宮中,大可以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更何況她已然數次將梁帝氣的拂袖而去,從古至今,這樣的貴妃,大約也只她一個了。
蘭橈至後堂歸來,笑著問觀若,“娘娘今日聽《長生殿》,怎麼偏偏點了《埋玉》這一出?”
觀若隨意拈起一塊芙蓉酥,看著臺上皇帝與妃子悽惶不勝,依依不捨的模樣,淡然道:“從前蕭大人是最不愛看這幾齣戲的,我看的也就最少。”
看的最少,今日偶然想起來,便想著聽一聽。
從前在蕭宅之中,她陪著蕭翾,總是最愛看《長生殿》開頭的那幾齣戲。
帝王彷彿情真意切,妃子也在她一生之中最好的時候,花映房櫳,春生顏面。
釵鈿相合,情比金堅。
《長生殿》中間,卻有《謗訝》,有《絮閣》,有虢國秦封鬥粉城。
更有美人,踟躕徘徊於樓東,一下子便將那本就薄如紙的恩情,戳出了無數的空洞。
未必都是假意,但總歸,不是純粹的真心。
再後來的那一些苦求與追尋,最終的團圓,蕭翾是很少聽的。或許是因為她根本就不相信。
自今日觀若聽的《埋玉》這一出開始,楊貴妃自請自縊於馬嵬坡梨樹之下,以平兵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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