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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既的傷在背後,不能平躺,只能側著睡。觀若送完刑熾迴轉過來,他正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看。
見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又道:“營帳裡太冷了,你走近些,好不好?”
這一回不是“過來”,還找了個蹩腳的理由。刑熾已經為他蓋了薄被了,才是初秋,哪裡就有這樣冷了。
他的面色比起方才已經好看了許多,不過才流了那麼多血,或許的確是虛弱怕冷的。
觀若正想走過去,晏既又道:“吳先生讓你陪我說話,你都應了,站的那麼遠,我們怎麼說話呢。”
“我現在沒什麼力氣。”
她知道他就是在同她耍賴,想到午後的事情,心裡又帶了點氣。搬了一張椅子過去,坐在他床前。
“說話可以,不過,不要再說白日的話了,我不想聽。”
再說起白日的話來,她也不過是平白波動心緒罷了。
現實就在眼前,哪怕他說了再多的話,也是無法改變的。
晏既沉默了片刻,很快又笑了笑,“好,我們不說白日的話了。其實吳先生人挺好的,替我帶走了嘉盛,還安排你留下,若是他不說的話,你肯定不肯留下來陪我的。”
“吳先生自然是好人了。”
觀若見他身上的薄被滑落了些許,伸手替他重新掖好了,“怎麼這樣說,好像刑副將非要賴在你這裡似的。”
“你出生入死,他也為你鞍前馬後,你可以在進入自己的營帳之後就放心地倒下去,是因為他早已經安排好了你們回來之後的一切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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