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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小僧。”陳玄奘笑著答道。

翠孃的神色很複雜，有欣喜有絕望還有濃濃的不捨。

“你，不，聖僧請先出去罷，我想一個人靜靜。”

翠娘低著頭說道，聲音裡面全是落寞。

陳玄奘頷首，默默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她。

翠娘捂著嘴哭了起來，原來一切都是夢一場。

她以為的一家團聚，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靜姝，還有他，原來都是自己高攀不起的人。

第四日清晨，靜姝和陳玄奘站在翠娘門外，互相對視著，卻都沒敢敲門。

“吱嘎。”

翠孃的門從裡面開啟，只見她神采奕奕地走了出來。

“你們兩個大早上在這裡幹嘛呢？飯做了嗎，出攤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翠娘叉著腰喊道。

靜姝一愣，轉而一喜。

她小聲地叫了一聲：“孃親，你，你不生氣了？”

“你要是再站在這裡犯懶，為娘才要生氣了。快去煮麵，然後收拾好出攤的物什。”

“好，靜姝這就去準備，孃親稍等片刻。”

靜姝開心地離開，嘴角翹得老高。

陳玄奘靜靜看著她，問道：“你想通了？”

翠娘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有甚麼想不通的，你們兩個絞盡腦汁想要保我周全，我若還不知足，當真是該天打五雷轟了。靜姝就快離開了，我要給她一個美好的回憶。”

翠娘臉上是笑著的，眼睛裡卻是溼潤的，只是眼淚始終沒掉下來。

陳玄奘莞爾一笑，說道：“你儘管放心，以後的日子就交給為師好了，保管讓你過得多姿多彩、有聲有色。你的那些個師兄師姐們都特有才，以後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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