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是一觸即碎的病人。他們不呵護他,只是喜愛他,喜愛他的音樂。阿貞在火堆邊即興彈奏了一首歌,他唱起被海風吹得模糊不清的歌詞,回家,大河,爸爸,媽媽。
周子軻握著阿貞的手,阿貞手裡握著一支長杆,長杆下頭有隻紙燈籠,這是海邊的村民送給他的,感謝他晚上去那裡唱歌。
“小周。”阿貞說。
“嗯?”
周子軻沒聽到阿貞回答。
過了一會兒。“小周。”阿貞又說。
“怎麼了。”周子軻問。
他往前走,感覺他們周圍,只有一柄燈籠在前頭亮著,好像一團光浮在空中。
夜闌人靜。
“我每天都好想你。”阿貞說。
周子軻說:“做夢也想嗎?”
“嗯。”阿貞點頭。
“我也是。”周子軻說。
“小周,如果沒有我,”阿貞忽然說,他瞧著眼前的那團光,“你一定會生活得更加自由。”
周子軻的手把阿貞握著。
“那又有什麼意思啊。”他問。
他們跑去了河灘上,在樹影中穿梭,又找到了那艘小船。燈籠被擱在船頭,風吹過來,燭火明滅。周子軻挽起袖子,咬住牙關,和阿貞一起把船一把推進了水中。他們擁抱著,走進水裡,在這條河中沉浮。周子軻把阿貞托起來,再一次託到船上。河水清澈,淤泥沉在河底。阿貞坐在船上,低頭看他。阿貞說:“小周,你想和我一起去看爸爸嗎。”
祖靜送別湯貞時,對他說,我們做音樂的人,雖說是感染別人,但也要撫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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