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擋住了外人的偷窺。X市面積不大,再加上這些年階層固化嚴重,圈子裡混的人基本都打過照面。
“原來是宋大製片,聽說蘿女神給你遞的房卡被你扔給保潔了,車裡面藏得誰啊,比蘿女神還漂亮?”
“帶出來給哥倆瞧瞧唄。”
停車場遇到這兩個人是二代圈子裡有名的玩咖,花樣多換人快,最喜歡刺激,不過底線還不算太低,不玩老實人,講究你情我願,錢貨兩訖。
宋琸和二人沒有交情,但大概瞭解二人的品性,於是大方的承認:“我老婆。”
“咳咳——宋製片你也太低調了,結婚這麼大的事也不說聲,哥們今天喝多了,有眼無珠,改天一定給你送份大禮,今天就當沒見過,我們哥倆就先走了。”二人一陣尷尬,方才的囂張沒了蹤影,打著哈哈飛快的離開了。
宋琸在圈子裡是出名的睚眥必報,惦記他老婆簡直就是在自己睡覺的床上時時刻刻掛著一把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抹了脖子。
宋琸轉身上了車,後座上的女孩已經閉著眼睛睡著了,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剛剛的話。
他心底微微嘆息,守得雲開見月明,只要她願意好起來,一切都是值得的,倘若她還是不願意面對,那他便做她一輩子的主人。
總歸二人是被法律認可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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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導演王某因涉嫌利用職務性侵猥褻多名女藝人,現已被警方拘留。”
“扒一扒某位靠肉體上位出賣同事的當紅小花:你們的蘿女神,富人的精盆!”
“就這還賣玉女人設呢,趕緊坐牢去吧。哎,可憐當年的苗可兒,差點被強暴不說還被強姦犯潑髒水送進了局子,聽說後來抑鬱自殺了沒救回來,可惜了。”
“苗可兒真的死了?不會吧,當初我粉蘿女神的時候還跟風罵過她,她要是真死了我不就成幫兇了。”
“當年警察都說她有罪,你算什麼幫兇。再說了,混娛樂圈的連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死了也是她命不好。”
“再怎麼說也是受害者,你這樣說未免太惡毒了。”
“我惡毒?誰知道苗可兒當初是不是真的想抱大腿,說不定過兩年蘿女神才是被陷害的。”
“就算你喜歡蘿女神也不能顛倒是非吧,她和王導偷情的影片錄音都出來了,警方都說那錄音是真的。”
“警察還不是誰有錢聽誰的,我喜歡了蘿女神這麼多年我能不瞭解她,她肯定是被陷害的,苗可兒說不定沒死,拉著蘿女神給她復出鋪路。”
“瘋了。”
……
是啊,瘋了。
她的確是瘋了才會自殺,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偏偏沒死成,連累了宋琸。
三年了。
苗可兒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看著街道上形色各異的路人,她因為害怕這些陌生人躲了三年,可陽光灑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時都是溫暖的。
溫暖到令人不敢相信對於有些人來說刻薄已經變成了一件義正言辭的事情。
但惡言總歸只是一小部分,追求良善正義才是這個社會的主旋律。
沒多久,做了壞事的人去了該去的地方,執行的過程也許摻雜了黑暗,不過這個結局也算是給了三年前的她一個交代,而自殺的苗可兒則成了‘家喻戶曉’的可憐人。
初冬的空氣便已經帶著刺骨的冷意,咖啡廳的玻璃窗結了一層白霜。
她放下咖啡杯伸手在窗上寫下一個透明的‘宋’字,剛要隨手塗掉,對面空了一週的位置突然有人坐下。
乖的可憐見的貓(指奸H)
她扭頭便看到一張冷若冰霜的俊臉,咖色圍巾護住了男人堅毅的下巴,他今天沒戴眼鏡,冷酷的黑眸直直的看著她,所有不滿的情緒一覽無遺。
苗可兒心虛的移開視線,手指和拇指不自覺的用力捏著咖啡杯把試圖緩解心裡的緊張。
男人來時的憤怒被女孩臉上的不知所措撫平了些許,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很臭。
他自以為是個足夠大方包容的丈夫,他的小妻子‘大病初癒’需要一點私人空間,他完全可以理解。
可是當女孩不告而別,趁他工作之際離家出走後,他當下唯一的念頭就是把人綁回來,寧可她永遠都是一隻貓也不想她離開自己。
宋琸控制不了自己變態的想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自私可怕了,三年時間足夠治癒一個人也足夠逼瘋一個人。
他變得易怒,不再是她曾經喜歡的君子形象。
宋琸伸手繼續女孩方才被打斷的動作,手指抹掉了窗戶上的字,而後一雙銳利的黑眸直直的盯著她的臉,冷硬的開口問道:“我不來,你就不準備回家了?”
男人的質問猶如一根沉木直直的敲響了她心底的老鍾,‘昸’的一聲,苗可兒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跟著劇烈的顫抖起來。
“我只是……對不起。”她想要解釋,一開口卻發現連解釋的話都難以啟齒,手指更加無措的捏緊咖啡杯。
她只是一時無法面對男人。出事前她和宋琸之間的那層窗戶紙並未完全戳破,出事後二人略過了太多步驟直接進入了本壘打。
這三年玩過太多破恥度的姿勢,她不僅主動求男人插著自己睡還讓對方把尿射進肚子裡,而且還當著他的面失禁了無數次……說白了,苗可兒的身體已經熟悉了男人,對他的感情卻還停留在三年前的‘純潔期’。
除此以外還增加了三年的依賴和奴性。於是當男人用命令的語氣和她說話時,她下意識就想服從。
宋琸見她縮著脖子卻掩不住雙頰的緋紅還有什麼不瞭解,半強硬半誘哄的握住她微顫的小手,溫柔又堅定的開口道:“老婆,跟我回家。”
苗可兒習慣性的點頭,於是就這麼迷迷糊糊的被男人帶回了他們的家。
推開門看著熟悉的、鋪滿地毯的空曠客廳,腦海中盡是火辣到讓人要燒起來的畫面。她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就走不動了。
“唔——”
男人卻不給她退縮的機會,大手摟著她的腰將人帶進屋順勢甩上了門,而後‘嘭’的將她推壓在門板上,俯身急切的尋著她的唇就是一陣飢渴啃咬。
讓一個日日當新郎的人突然禁慾一週實在是件殘忍的事,此時此刻,他只想瘋狂的要她。
“唔恩~哈啊……宋琸、宋琸……唔、輕點~唔!”
對方吻得兇猛,力道大的幾乎要啃破她的嘴唇,舌根被吸得又麻又疼,她一時有些招架不住,小手無力的抵在男人微涼的肩膀卻沒有推拒,只是無措的喊著他的名字。
乖的像只可憐見的貓。
“可兒,苗可兒……老婆。”男人像是渴了許久的人剛剛暢飲過,直把人吻得喘不上氣才不舍又滿足的離開她的唇,薄唇貼在女孩緋色的側臉、耳根嘴裡不住的呢喃喊她。
“嗯。”她心口酸澀,紅著眼睛強迫自己勇敢的直視男人的臉輕聲迴應。
宋琸看到她這副乖順羞澀的模樣心瞬間就滿了,洶湧的愛意夾雜著波瀾的佔有慾兇猛的湧了上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