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身邊的大太監去了未央宮裡交代了他晚上不過去,而愈發煩亂不堪,甚至連奏摺都看不下去的司徒鄞,嘴角剛剛翹起,就被他壓了下來,還掩飾性地輕咳了聲。
“院令此話當真?”
“微臣句句肺腑。”
“行了,朕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喏。”
得了司徒鄞命令,做了一下午擺設的眾太醫們,當即就跟著方院令退了下去。
直到走出去了好遠,他們這才小心翼翼地湊到了方院令的身旁,表情擔憂地不行開口問起了方院令,是否陛下體內之毒又起了什麼變化?
“……只可惜後來陛下都在說些什麼賀蘭小公爺,寧妃娘娘之類聽不懂的話,病情提及極少,唉……”
其中一人頗有些可惜地這般嘆道。
誰料他的話音剛落,就被方院令賞了一記悶慄。
“憨貨。”
“都是憨貨!”
“陛下那哪是中毒之症?他是春日已至……”方院令心照不宣地捻了捻鬍子,卻見身旁這些個到如今都沒成親的弟子們仍舊傻不愣登地看著他,方院令無趣地鬆開了捻鬍子的手指。
唉,曲高和寡啊!
他在心中大嘆道。
並不知道外頭還發生了這麼一出的司徒鄞待這幫人一走,整個人好似又舒坦了不少。
倒不是他想去未央宮,他心裡還不舒坦著呢,可方院令交代了,他因著體內之毒,不得不與棠寧時刻不離。
就是如此。
司徒鄞在心裡這般想完之後,批閱奏摺的心情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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