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為特別浪費時間,但今晚打了很多字了,他就又給秦素打了一句“對不起”,自然發不過去,但下面出現了新增對方的連結,他點進去加秦素,在發的訊息裡就寫“之前對不起,把我加回來吧。”
秦素房子讓他感覺陌生冰冷,像是帶著某種會讓他生病的病原,但他別無選擇,只能待在這裡。
秦素的房子讓他陌生,其實這樣的秦素也讓他覺得陌生,但兩人有過那麼多美好的回憶,他捨不得離開秦素。
刑文飛想了很多現實的東西,在清晨來臨時,他決定至少要陪秦素一陣,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和秦素的關係,他以前沒有想過天長地久,但也沒想過會分開。
早上,六點半,秦素一整晚都處在半夢半醒之間,這時候也不想再睡了,就起床,去洗澡。
刑文飛在沙發上睡過去了,他也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過覺,但這個沙發真是沒法和他辦公室的沙發相比,他睡得極其不舒服,所以衛生間裡有聲音後,他就被吵醒了,趕緊過去看秦素的情況。
第19章
秦素將家裡的主臥讓給了父母住, 因為主臥配有單獨衛生間, 這樣, 他父母來他這裡住時,上衛生間就比較方便,雖然他父母如今在鄉下務農身體比他還結實健康得多。就因為他父母的房間配有獨立衛生間, 那間衛生間又常年沒有人使用,才導致這個房間有刑文飛最受不住的潮溼黴味。
秦素自己的臥室沒有衛生間,就用客廳斜對面的公用衛生間。
刑文飛走過去, 輕輕敲了一下門, 問:“秦素,需不需要我幫忙?”
經過那位HIV治療方面的專家黎醫生的介紹, 刑文飛了解到秦素吃阻斷藥的副作用與個人體質有關,但根據昨晚秦素的情況判斷, 秦素好像是副作用很明顯那一類。
秦素的確不舒服,肚子疼, 但是又不是想上衛生間的肚子疼。
如果他是個女人的話,他會發現這種感覺和痛經有些相像。
但他昨晚沒有洗澡,這時候非洗不可了, 就用一用放水紗布將胳膊肘上的傷又包了一層, 這就去洗澡了。
忍受痛苦對於秦素來說,是很平常的事,他也沒覺得這算什麼事,在嘩啦的流水裡,他暈暈乎乎地洗著澡, 腦子裡尚且在想這一天還需要做的事情,這也是他每一天的習慣,早上起來洗個澡,邊洗澡就邊想這一天的安排,然後一件件去做。
刑文飛沒有聽到他回答自己,擔心他在浴室裡暈倒,就抬手開了門,他本以為秦素會將門鎖上,沒想到一開就打開了,秦素一大早很暈,忘了關門。
秦素的衛生間就是一般人家的衛生間,大約四平米,不大不小,有一個很小的玻璃洗浴隔間,水霧瀰漫開來,刑文飛看到了浴霸燈強光下秦素的身體。
秦素非常白,刑文飛每次抱著他,都覺得他要白得化成光了。
水霧裡的秦素白中透著一些緋色,他微微眯著眼,水潤溼了他的頭髮、他的臉、他的頸子、他的身體……
明明只是隔著一層玻璃,但刑文飛卻覺得秦素與自己隔著雲山,不由心下一跳,生出了強烈的感情,這感情到底是什麼,刑文飛自己都鬧不明白,只是非常想將秦素抱在懷裡,不要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秦素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刑文飛開門進了衛生間,他關了水,準備從玻璃間裡出來,又有點窘迫。
刑文飛只穿著真絲白襯衫,下面是黑色的西褲,光著腳,既沒穿襪子,也沒有穿拖鞋。
白襯衫是立領,簡潔又帶一點復古的優雅貴氣,衣服已經有點皺了,西褲也同樣皺了,頭髮還有點亂,但這身睡過了夜的衣服,就著他的寬肩窄腰長腿,讓他很迷人。
秦素看得心下一跳,開了一絲玻璃門,說:“我要出來穿衣服了,你先出去。”
刑文飛沒動,說:“秦素,這時候在意這個做什麼,我又不是沒好好看過你。”
秦素只好就這麼走出來了,刑文飛拿了毛巾遞給他,看到他胳膊上包的紗布,就問:“你是這裡受的傷嗎?”
秦素“嗯”了一聲,精神萎靡,開始擦身。
刑文飛說:“我幫你擦吧。”
秦素拒絕了:“不用。”
刑文飛盯著他看:“秦素,你好白。”
秦素很窘迫,不想理他,刑文飛又說:“你真好看。”
秦素:“……”
想著家裡沒有別人,抓上背心和內褲,就從衛生間裡出去了。
刑文飛看他走得太急差點摔倒,趕緊去扶了他一把,不敢再讚揚他。
刑文飛看了看自己的尊容,對秦素說:“我用你家的浴室洗個澡吧。”
秦素:“你請便。”人已經回臥室了。
刑文飛把自己脫光光站在秦素剛使用過的玻璃洗浴間裡,才想到一個問題,和HIV暴露的人用一個浴室應該沒問題吧。
想了想之前黎醫生的回答,他想,應該沒問題才對,但要是和HIV感染者用同一個浴室洗澡,可以嗎?
這個問題也可以問一問。
也許,就要為和秦素在一起生活多做一些準備了呢。
大概是他心裡還是有點在意,所以兩三分鐘就匆匆洗完了,以免在玻璃洗浴間多待。洗完後發現自己沒衣服穿,也沒毛巾用,因為秦素擦身過的毛巾,他有點介意。
他只好渾身溼淋淋地出了浴室,去找秦素。
秦素只穿了一件背心和一條寬鬆的家居褲,正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揭開了胳膊上的紗布,想給傷口再次消毒。
不得不說周洵處理傷口就是專業,為他包的紗布敷料和敷貼都包得特別好,即使在關節上又經過了一整晚也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但現在要秦素自己來包,他就發現問題特別大了,他不會給自己弄。
傷口處其實已經沒什麼問題了,甚至結痂了,但因為之前這裡感染過,消毒後,還是需要包起來。
抬起頭來,就看到刑文飛的身體時,他毫無準備,震驚道:“你怎麼不穿衣服就出來了。”
刑文飛也很無奈,“我忘了我沒拿衣服進去,你這裡有新毛巾和衣服嗎。”
秦素看了看自己面前桌子上擺著的一攤處理傷口的東西,對刑文飛非常無奈,他自己身體明明很不舒服,居然還要來照管刑文飛?
他皺眉說:“你不要過來碰到我的東西,需要毛巾和衣服,你自己去我的衣櫃裡找。阿姨應該放好了的。”
他的房子,因為使用率不高,保姆阿姨每週末才來為他家服務一次,主要是做保潔,還會為他整理一下衣服。
秦素這種單身漢,不喜歡買白襯衫和正裝西褲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些衣服需要熨燙,而他不愛所有需要熨燙的衣服。
但在諸如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