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茭白在心裡問:“積分除了換伺服器,還有什麼用?”
【能讓玩家在遭受鞭刑時,獲得如夢一般的快感。】
茭白:“……”
那就不必了。
茭白飛快瀏覽漫畫,他看完一頁就自動翻到下一頁。這是從整部漫裡剔出來的,關於沈寄跟他官配的所有內容。
沈寄的官配,是個清傲的大學生。
父親要做手術沒錢,他在走投無路之下經同學介紹去“締夜”賣,剛籤合同上班,就被沈寄帶走了。
因為他看沈寄的眼神沒有痴迷,湊趣,巴結與畏懼,只有倔強,隱忍,反抗,以及對自我的厭惡。他敢對命運,對掌握他生死的金主說不。
沈寄一顆黑心活了過來,當晚在“締夜”把人玩了幾次,他點根菸,扶著小孩顫抖的潮紅背脊,說了那麼一句“天生反骨?我摸摸,給你抽出來,碾了”。
從連續兩天都去他那,到留下來過夜,不承認他的特殊,不承認自己一再為他廢掉原則,再到十天半月不管其他小情,面對自己動心的事實,打發所有小情,連跟了他多年的姜焉都沒留。
那一系列變化只發生在一個月以內。
老黃瓜刷粉漆,它戀愛了。
茭白整個人有那麼點不太好,《斷翅》中不論是正牌CP,還是副CP,全都狗血,渣賤,BE。有身死的,有心死的,有相忘於江湖的,全員BE。
沈寄跟他官配也涼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沈寄只是個配角,他的官配戲份就更少了,對方是在他四十出頭的時候才出來的,被他這個角色的粉絲強烈抵制。
茭白無所謂,人物美,劇情狗血虐爽就行,所以他也沒怎麼留意沈寄那官配。
這會兒茭白滿身冷汗,他是不是誤打誤撞地走了那大學生的路,要成為老東西的官配。就跟他取代樑棟的死黨身份一樣?
茭白的胃部一陣痙攣,他焦急地詢問助手:“我那四個分組名字都是什麼生啊世啊的,看起來一個樣,應該還有其他備註的吧?”
【組裡一旦有人,備註就會顯示出來。】
茭白屏氣問:“有男朋友組嗎?”
【無。】
茭白滿血復活。
他看抵著他,隨時都會拔出槍,對著他的嘴來一槍子兒的老東西都順眼了一點點。
剛看完漫畫,茭白難免會拿來跟真人比較,他不禁感慨,《斷翅》的作者真會畫,沈寄這角色用的線條很簡練硬朗,大開大合,幾筆就勾出了強大的裝逼氣場。
而小受呢,線條就都是圓潤的飽滿的,沒有鋒利的地方。
攻受不用看身高,看線條走向。
茭白明目張膽地走神,沒有把檢查他一身骨頭的老傢伙放在眼裡。
沈寄的眉心跳了跳,他頭一次看不透一個人,還是個比他小一輪多兩歲的小玩意,荒唐的真實感影響到了他的工作效率。私生活也不順了起來。
沈寄將人壓在自己的手掌跟椅背之間,掌心停在他的尾椎上面那寸。
這裡的舊傷沒及時醫治,後期因外力遭到兩次不同程度的復發。
好不了。
秋冬要注意保暖,不能受凍,堅持按摩理療,忌勞累。
這是助理彙報給他的檢查報告。
茭白不清楚老東西在想什麼,只想說,好他媽,簡直了,好他媽,驢啊,吊啊,驢啊,吊啊,吊吊吊。
這漫畫的精髓之一,他感受到了,淦!
“我一說去西城探病,你就緊張。”
沈寄的聲音讓茭白把注意力從驢上面轉移,他聽對方說:“壽宴一次,‘締夜’一次,除了這兩次,你沒在其他場合見過他吧,至於那麼擔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衣食父母。”
茭白心說,衣食父母談不上,倒是最難搞的,決定他成敗的老BOSS。那一關過不去,前面刷完的其他關就白費了。
茭白不易察覺地觀察皮卡丘的主人,他就說怎麼這老東西一路都是屎樣,原來是誤會他緊張戚以潦,吃味兒了。
上次在他兒子面前也是這樣。
不愧是狗血慢裡的老狗,對著他所謂的上不了檯面的玩意兒,都能一再撒尿佔地盤。
茭白惡趣味地想,那你就撒著吧,最好尿不盡。
於是茭白避開沈寄的眼神看旁邊:“戚董人很好,‘締夜”那晚,他不要我伺候,讓我回去,還要我早點休息,在老宅,他還提醒我去醫院看皮炎,是個很溫暖的人。”
沈寄的神情變得怪異:“他溫暖?”
“換狗遊戲是我提出來的,他不同意能讓你進他房間?”沈寄的情緒瞬間就暴漲了起來,“你以為他後來不要你伺候,是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
“董事長!”見情況不對的陳一銘匆匆走近,及時出聲。
他在董事長冷凌的目光裡吞了口唾沫,用口型說:您慎言!
沈寄的面部肌肉微抽,他不至於為了條小狗,在背後抖老友的底。
多年的交情,哪是一個用來發洩慾望的東西能比的。
“傻狗,你口中的戚董如果溫暖,那我就是菩薩。”沈寄傾身,手捏捏茭白臉。
似乎覺得這個動作不合身份,莫名其妙,沈寄退開,理了理襯衣領口,高高在上道:“到了西城跟著我,離他遠點。”
茭白呵呵:“姜焉說,戚董是他見過的最有風度最有涵養的人。”
沈寄再一次被一股莫名的怒氣侵蝕。
姜什麼的是哪來的?
陳一銘小聲提醒:“董事長,姜焉就是前不久從戚董那過來的人,一地下樂隊的主唱。”
沈寄有一點印象,他投過去一個眼神:人呢?
陳一銘膽大包天地跟董事長對視:人不是被您趕走了嗎?
沈寄這回總算是想起來了紅裙小辣椒,那孩子在床上很放得開。
可惜,前一天還誇他懂事,第二天就犯錯。
.
沈寄沒了調教小狗的想法,他把人丟一邊,換了條西褲就坐回自己的位子上面閉目養神。
茭白的藥效發作,他不疼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到機場的時候,茭白還沒睡醒,他穿著很厚的米色毛茸茸大外套,拉鍊拉到頂,帽子扣在頭上,手縮在袖子裡,像只過冬的熊。
西裝革履的沈寄覺得丟臉。
同樣穿著正裝的陳一銘和其他人也不想跟茭白走一起。
畫風太不一樣了,很不和諧。
被隊伍撇下的茭白慢慢悠悠說:“我要上廁所。”
茭白在沈寄發火前說:“有的人在飛機上尿不出來,比如我。”
沈寄淡淡掃了茭白一眼。
陳一銘見董事長沒發話,就說明不想在這件事上費口舌,他便讓兩個保鏢跟過去。
茭白在衛生間裡跟一男生藉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