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最上邊，有著一個雅間。

其中，亮著昏黃色的光線。

那邊可見，一個人影。

他正坐在茶臺前，在喝茶。

即便這船一陣搖晃，但他還是端坐著，氣定神閒。

他的影子，抬手一指落下，這船和船下的波浪，就立即定了下來，四周被我以百邪符震開的河霧，重新將整條河給籠罩了起來。

畫舫之外，能見度只有幾米。

雖然我看不清楚，裡邊那人的臉。

但是，我幾乎可以確定，那就是半面鬼醫。

他留著長髮，單單隻從影子上就能看出來，他的長髮，遮住了半邊臉。

“船頭，可是慕凡？”

他的聲音蒼老，陌生。

我自是第一次見他。

但從他的語氣，卻可以聽得出來，他認得我。

“沒錯，我是楊慕凡。”

“楊慕凡，不錯，天玄城敗下楊子梟，覆滅荼毒天下的天玄盟。湘西義城，以一人之力，震懾湘西三大門，我半面鬼醫若是有你這樣的徒弟，那就太榮幸了，不知慕凡你，有沒有興趣，拜入我門下？”

半面鬼醫一邊喝茶，一邊隨意的詢問。

“我沒興趣。”

我簡單回答，就算我假裝同意，以這半面鬼醫這樣的人精，他肯定也能聽得出來。

所以，與他這種人說話，沒必要彎彎繞。

“慕凡啊，你先彆著急下結論，我替你分析一下。”

“有幾點，你會有興趣。”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畫舫二樓的半面鬼醫。

“第一，最近，我一直幫你，不知你有沒有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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