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觀察，倒是想起，我見到蒹葭之時，所看到的無邊無際的那條河。那條河，與這條小河之間，究竟有何關係？

走到石堰附近。

我發現，這邊的河水，水面很靜，幾乎不會流動。

河到這裡，並不寬，但卻非常的深，最為奇怪的是，河面上居然蒙著一層油。這地方不是市裡，河水沒有汙染，水面上怎麼會有油？

我蹲下來，仔細觀察，卻發現，這些油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絲絲縷縷的黑氣，正在快速的蒸發。

黑氣，這是陰氣和死氣。

水面上的油，是屍油。

提起屍油，我想到的是，昨天晚上那兩位青面陰司，手中所提的兩盞人皮燈籠。裡邊點燈用的，就是屍油。

再往水坑深處看去。

隱約可見淤泥上的腳印，從河邊延伸到那深坑裡。

難道，青面陰司之人，從這裡而來？

這是黃泉？

大白天的，王霸也不怕了，他走過來問我，發現了什麼。

我讓他，幫我找一根長一些的樹枝。王霸很快，弄了一根兩三米長的，我站在河邊，往水坑裡探了一下。

水只有兩米深，下邊並沒有洞穴什麼的。

想了一下。

我捏出一道，貫穿陰陽的指訣，點在那根樹枝之上。王霸站在河對面，距離水坑最深處更近，他說。

“楊大師，下邊有什麼東西啊？我這邊近，我來試試！”

我把樹枝給他。

他抓著樹枝往下探，這次，一直探到整隻手沒入水面。

“一條小河，這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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